尖叫聲音來的太突然,沒有防備之下我渾身一個激靈,花姐那肆無忌憚的笑聲聽的清清楚楚,而哭喊的女人就是唐曼莎。
“我不敢了,花姐我真的不敢了,別打了,啊!”
“花姐我求求你了,放過我一次求求你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一聲聲的求饒讓我聽的清楚,仿佛穿透直抵內心深處,這一刻我有些恍惚了,甚至有種想要推開麵前的這道門,作為一個有良知有原則的人肯定想衝進去,可我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我比誰都清楚裏邊正在發生什麼,也比誰都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可我在這一刻卻遲疑了,這道門仿佛隔斷的不隻是空間,而是我的心。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可能會好言相勸兩句,哪怕是在牌桌上的老千對手,我也會心存憐憫,哪怕我明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可現在的我到底是怎麼了?
“嘭!”猛地聽到包房的門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撞了一下,緊接著聽到一陣謾罵,好像是唐曼莎在掙紮想跑,可她肯定跑不出花姐的手掌心,我心情複雜的看了麗莎一眼,什麼沒說帶著她就離開。
我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隻要麗莎沒事就可以,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麗莎,別人怎麼樣都無所謂,畢竟我是個人不是神,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什麼……
走在走廊上隱約還能聽到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好像還有些求饒的聲音,我心想今天晚上幸虧我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花姐會整出什麼事情來,也不知道麗莎會看到多少不該看的東西。
我知道花姐對唐曼莎積怨已久了,花姐曾經就說過要找人剁了她,說白了就是因為天哥,我也知道女人之間做事和男人不一樣,一般很少會鬧騰的滿世界都知道,但要是真瘋了誰也拉不住。
唐曼莎撐死就是一個酒吧的花魁,雖說交際圈子比較廣泛認識一些人,可真正和花姐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能夠被天哥當做親信掌管賭場的花姐實力絕對不可小覷,光是身後天哥這座靠山就足夠了!
彪子看到我有些詫異,很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出來了,也沒想到我身邊的人是麗莎,我知道他原本以為我是來救場解圍救唐曼莎的……
“走了彪哥。”我隨口打了個招呼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至於唐曼莎怎麼樣和我並沒有關係,我也不想去多想什麼,這是天哥的情債,不應該由我來背負,甚至這份內心的糾葛也不應該存在。
雖弱有些不忍心看到女人受罪,但想出頭之前也得看清楚自己的處境,看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才是最重要的!
“東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跟在身邊的麗莎小聲說道,聲音就像是蚊子哼哼,完全是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沒事,這裏不太適合你,我們回去吧。”我淡淡的說道,順手點燃一根香煙並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我知道一切都是花姐的安排,麗莎不敢說一個不字。
其實就像我和天哥這種身份差距一樣,有些時候雖然不想做但卻無可奈何,畢竟說白了在沒有進入核心利益之前都是在受製於人,我懂這種滋味,也能明白麗莎的苦衷。
“對不起東哥。”麗莎顯然沒有想到我並沒有生氣,小腦袋低的都快成鴕鳥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沒事,攬著她的肩膀走出了酒吧。
淩晨的夜晚顯得安靜了許多,但在後海酒吧一條街上並沒有太過於冷清,不少人在門口露天燒烤喝啤酒,走過街道感覺這一刻心裏很是放鬆,不過我看到麗莎暗暗眼了咽口水。
看看時間快淩晨兩點了,折騰了一晚上我肚子也有些餓了,可剛才並沒有什麼胃口,反倒是麗莎這個可愛的樣子對我有些觸動,她總是這個樣子,任何事情都放在肚子裏不敢說出來,過於壓抑自己的性格和想法。
“麗莎,我們吃點東西再回去吧,燒烤啤酒看起來不錯,對了,剛才花姐動手了沒,讓你動手打那個穿開叉連衣裙的女人了沒有?”我話鋒一轉問了一句,麗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我知道這個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過還真是挺好奇的,花姐能找上門來找麻煩,那唐曼莎就不知道避避風頭?還是來的突然沒有防備?
不過我想彪子都在那裏站著都沒插手,看樣子今晚花姐是都打過招呼了,要不然誰能眼睜睜看著場子裏的花魁頭牌挨打?要是打壞了臉可就等於是壞了場子裏的搖錢樹,出來求財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