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根本就沒有給我留下輸的餘地,他隻讓我在贏和贏得漂亮之間做出選擇,而不是在輸和贏之間,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他要在賭局上贏錢讓賬麵添彩了。
可如果天哥作為一個老板來說,開賭場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肯定懂得生意買賣有起伏這個道理,有些時候賺錢多點,有些時候賺錢少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必要太過於計較,更沒必要用賭博贏錢來給賬麵添彩。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本賬麵是要給人看的,至於天哥想給誰看,那就不言而喻了。
“天哥我會盡力的,但牌桌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我意味深長的暗示了一句,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些話必須要說在前頭,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穩贏的賭局,而且越怕輸的人就會輸的越快,這是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真理。
“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沒問題的,不上牌桌動動嘴皮子都能弄到百八十萬的,上了牌桌搞個幾百萬還不是信手拈來?”天哥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眼神中精光四射,我瞬間一身冷汗。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裏已經是一片冰涼,我明白天哥這話裏的意思,可他怎麼知道我設計騙湖北佬的事情?
老話說會說話不算本事,能聽話音的才叫能耐,我突然明白了昨天晚上天哥找我的目的,壓根不是因為我假意答應了王思成,而是因為他知道了我騙湖北佬一百五十萬的事,可他卻沒有明說,難道是麗莎!?
我昨天晚上才給了麗莎銀行卡,卡裏的錢就是騙湖北佬的一百五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都在裏邊,如果麗莎把這個錢交給了天哥……
等等,不對!
我仔細想了想,按照天哥這種人的做事手法和風格,如果知道我騙湖北佬的錢也不應該會說什麼的,畢竟是憑借自己本事弄來的錢,天哥雖然貪婪但不會吞這筆錢的,因為他懂得馭人之術的道理。
但是現在天哥又無聲無息的提點了一句,到底是哪裏走漏了風聲?還是壓根就是一句試探?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也越發覺得害怕,天哥這個人的城府太深,讓我怎麼也看不透。
就在這個時候花姐扭著屁股進來了,緊身包臀裙上的大玫瑰花撐得一晃一晃的,我隻是掃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生怕在天哥麵前被看出什麼不好的意思來。
“天哥,錢已經準備好了,可就看鷹眼兄弟的了!”花姐笑眯眯的說了一句,臉上笑的像是花一樣,我點點頭轉移開了目光。
“黑貓開車送你過去,讓葉無道和無心跟你一起過去吧,放心做事,在房山那邊沒問題的。”天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說穿了在帝都這一畝三分地上,那群九頭鳥肯定占不到便宜,不管是輸是贏都沒有好下場。
我心裏突然也就明白了,按照天哥的做事手段,就算是我出千失手了,也會讓人保全我的,說不定直接就會黑吃黑對付那些湖北佬,但凡被天哥盯上的人,一般就跑不了了。
“知道了天哥,我去做事了。”說完我站起身來,心裏沒有來的放鬆了許多,俗話說凡事都有兩麵性,有天哥這樣的人作為靠山感覺心裏很輕鬆,總要好過和一些愚蠢的家夥打交道。
“嗯,還是那句話,爭取贏得漂亮一些,回來我給你放幾天假。”
看天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估計牌局讓我去隻是走個過場,目的就是要把湖北佬的錢都拿回來,如果我拿不回來,那天哥肯定會想其他的辦法。
簡單吃了點東西,離開賭場已經是下午六點鍾,黑貓開車直奔房山,葉無道和無心一言不發,我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心裏感慨萬千。
以前做事心裏總是有些別扭,還會有擔心和焦慮,但是這一次不同,心裏感覺很輕鬆,甚至還有些興奮的意思,我知道這是因為有了天哥的籠罩,也知道這一次做事肯定出不了什麼大問題了。
可我並不會因此放鬆警惕,心裏有底和做事是兩碼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順利利做完事才是最好的選擇,真到了迫不得已要讓天哥出麵的時候,我的臉上也不好看,畢竟一個月五十萬保底薪水不是白拿的。
孤身闖蕩老千的世界這麼長時間,我第一次嚐到了心裏有底的滋味,甚至有些愛上了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