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幾句話我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聽到了花姐的一句話。
“鷹眼這個人還算不錯,年輕又能幹,我隻是想讓他留在這裏繼續做事。”
這話聽起來像是花姐喊出來的,所以才讓我聽了個清楚,要是小聲嘀咕還真的是聽不到的,我的好奇心也一下就上來了,我真不知道天哥是準備打算怎麼安排我,最起碼對於以後的路還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可等我豎起耳朵準備再聽聽的時候,包房裏一切都安靜了,我也知道接下來的話我想聽到是不可能的了,但從花姐的話裏我能夠知道,天哥並沒有不打算把我留在身邊做事,隻是不知道他有什麼鬼主意。
突然包房的們打開了,天哥一出現和我幾乎撞了個正著,看到我的一瞬間天哥的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和警惕,但卻也沒有說什麼,可能是第一眼沒有認我的樣子出來。
我立刻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希望他趕緊立刻,不過天哥剛走出幾步就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眼神中精光四射。
“鷹眼,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天哥一字一句的問道,字字句句都讓我心裏發毛。
“剛剛過來,想過來讓花姐幫忙做領路人把我帶進包房去,還要一些籌碼。”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心裏知道壞事了,但也得硬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籌碼的事我給你安排,現在跟著我過去。”天哥語氣不善的說了一句,我點點頭沒再說話,剛才我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這下可能要有麻煩了。
我跟著天哥進入了包房,看起來沒有一點要為我掩飾身份的意思,不過一進門我就明白了,這包房裏麵早就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了,場子裏幾個比較眼熟的暗燈都在這裏,看起來多我一個也不算多,進門也沒有人注意到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包房裏開了兩桌牌,一桌玩撲克一桌玩麻將,對麵一夥人中威望最高的侯爺在玩麻將,坐北朝南正襟危坐,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我想他這種身份的人也就玩個麻將了,美名其曰叫國粹。
要是侯爺這個模樣的人坐在牌桌上和別人去玩錢,估計是一件掉麵子的事情,我看老馬和花佛在陪著,另一個是侯爺帶過來的人,三十五六歲的模樣,臉上總是掛著笑意,看起來也像是個長期吃官飯的主。
有些人處在一個環境中時間長了,身上總是會帶著一些獨特的氣息,從衣著打扮到言談舉止再到眼神,總是不經意之間透露出平日裏的樣子,就像是流氓怎麼偽裝也扮演不了縣委書記,縣委書記也扮演不了做生意的老板一個道理。
另一桌上人就熱鬧多了,鬼手葉無道等賭場裏的老千一個不少全都在,一張桌子上七八個人在玩牌,看起來人數上占點優勢,隻是沒想到無心那個撲克臉也在其中。
天哥帶著我直奔麻將桌旁邊,看著一把牌結束之後笑盈盈的說了句:“侯爺見諒啊,場子裏有些事剛剛處理完,沒能早點過來陪著侯爺玩兩把。”
此話一出侯爺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老馬和花佛很識相的站起來讓位子,天哥坐在了正南和侯爺麵對麵,我也就選擇了和三十多歲的白麵胖子坐對門。
其實在麻將中沒有對門之說,關鍵的是上家喂牌怎麼樣,而且我看這一桌麻將沒有任何的籌碼,我就知道肯定是純粹在玩了,贏不贏的都無所謂了。
一般來說賭徒都有一個習慣,如果打牌不玩錢就像炒菜不放鹽,總是會少點什麼,也會缺乏一些激情的,不過相對於侯爺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玩錢就談不上國粹了,更談不上情懷了,隻能顯得俗氣,因為侯爺這種人壓根就不會缺錢花。
如果平日裏有這種麻將局我是絕對不會參與的,但今天情況特殊,天哥坐下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坐下開始洗牌。
說實話我很少會賭麻將牌九這一類的硬牌,因為這一類硬牌作弊簡單沒什麼門檻,加上作弊手段花樣眾多沒什麼技術含量,最重要的是一把牌的時間周期太長,不利於老千做事追求快速隱蔽的原則,所以一般都不會碰。
不過我還是仔細打量幾個人洗牌時候的動作,還有手下按住的那麻將位置,其實在麻將中來說,隻看洗牌就能知道在座的人是什麼水平,而且麻將洗牌是作弊最關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