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隻要不傻的人就知道,要立刻和他劃清楚界限,免得受到連累。
在賭局上有一個奇特的規律,就算是親兄弟一起玩牌,一旦被人發現了作弊,那絕對不能出聲幫腔,要懂得避嫌。
不管王浩宇怎麼解釋也沒有人相信,天哥和侯爺也過來了,我看王浩宇臉色變得煞白,知道他是中計了,被別人玩了一手漂亮的抓千。
在牌局上好端端是不會被人叫停牌局的,一定是有了確鑿的證據,肯定是剛才王浩宇頭牌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但是卻沒人揭穿什麼,隻等著在他棄牌的時候出手抓他,基本上一抓一個準。
“怎麼回事,誰玩牌出千了?”天哥瞪著眼珠子問了一句,凶神惡煞的模樣帶著一身的煞氣,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王浩宇的身上。
迎著天哥的眼神,王浩宇已經有些慌亂了,畢竟麵對天哥這種角色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還是爆發之前的時候。
“我,我沒作弊,這張牌真的不是我的,不信可以查看監控。”王浩宇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所有人一愣,仿佛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我也開始在心裏嘀咕,難道是被人給插花了?
插花值得是一種栽贓嫁禍的手段,用自己手裏的廢牌放在別人的棄牌當中,類似於鬼抬手一樣的手法,當麵戳穿抓千,隻要做的隱蔽監控根本就發現不了,我知道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王浩宇都要吃癟了。
要是別人做事能留下一絲破綻,那肯定就不會輕易的抓他了,這是一個做好了的陷阱,隻能說王浩宇還太年輕了,懂得一些千術卻不懂得如何防範。
“好,那就去看監控,你跟我過來,其他人繼續玩。”天哥說了一句,花佛和幾個場子裏的暗燈立刻就把王浩宇抓了,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演戲,可今天晚上王浩宇肯定是要麻煩了。
我看叫停牌局的中年平頭一臉沉穩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個經驗老道的家夥,估計在牌局上也摸爬滾打了多年時間。
他能挑王浩宇下手,肯定是看他年紀輕輕沒有什麼經驗,但不管怎麼樣成功在牌局上踢出去一個人,一個不屬於自己一方的人。
七個人的牌局瞬間變成了六個人,兩邊的人數達到了平衡,我看了一眼混跡在隨從中的那個家夥,他沒有要加入牌局的意思。
再看侯爺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陰謀,但卻是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和曾經麵對雲老鬼那夥人的時候有驚人的相似。
明知道他們是組團過來做事的老千,可在抓不到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說什麼,畢竟老千不出手的時候,就和普通的賭客沒有什麼區別。
我想天哥心裏應該也有數了,估計這幫人也快要開始做事了,現在我不能離開牌桌一步了,隻有自己盯著才會放心,還說不定會出什麼岔子。
在之前得到的消息中,今天來做事的老千是南三省太子幫的人,但在牌桌上並沒有聽到南方的口音,也沒有看著哪個像是南方人,這讓我的心裏又有了一些疑惑。
不知道今天是天哥故意放出這個消息,還是天哥也不知道這些人的來頭,或者說這些人真的是太子幫的人,畢竟太子幫的人中不可能都是南方人。
牌局繼續進行,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王浩宇的事情,但氣氛卻變得更加平淡,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每一把牌都會小心翼翼,我心裏更加肯定王浩宇是被人插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牌局已經形成了流水局,兩邊的人輸輸贏贏差距不大,繼續這樣下去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一會功夫花姐進來了,手裏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一進門我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甚至在黑色塑料袋上還有些未幹的血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侯爺,這是天哥給各位的一個交代,在場子裏出現這種事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花姐笑著說道,隨手把塑料袋丟在了角落。
侯爺衝著在休息區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揮了揮手,女人上前打開了塑料袋,可隻是一看了一眼就關上了塑料袋,立刻捂著嘴跑了出去。
花姐什麼也沒說,上前兩步踢了踢塑料袋,從裏邊掉出一雙血肉模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