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佛歪著腦袋站在我的麵前,手裏拎著還在滴血的鉗子,麵對麵都能看清彼此臉上的細節,我瞪著眼睛揚起下巴盯著他,沒有絲毫示弱。
花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狠狠的瞪了回去,明知道要撕破臉的情況,絕對不能輸了氣勢,我也深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
“鷹眼,你特麼是不是想死,不把我花佛放在眼裏?”花佛站在我麵前說了句,拎著鉗子的手動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我猛地一拳打出去,正正當當打在花佛的麵門,緊接著我用最大的力氣一腳踹出去,猝不及防之下他摔了個狗吃屎。
一瞬間整個包房裏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就連天哥也是一愣,誰也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也沒想到我一個人敢動了手。
“你特麼算是個雞巴,老子出來跑江湖的時候還沒有你這個狗玩意,別以為老虎不發威你就燒包了,信不信分分鍾弄死你?”我冷冷的罵了句,擺出了十足的氣勢。
“鷹眼,你這麼做就是不識抬舉了,花佛好心幫你調教一下女人,至於這個樣麼?”天哥鄙夷的諷刺了一句,我心說草你媽了個比,調教有用鉗子拔指甲的嗎?
“哈哈,天哥我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如果這都算調教,那花佛可真不是一般人,怕是調教了不少的人吧?”我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就連偽裝的心都沒有了,都動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花佛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鼻子一手血,眼裏仿佛不敢相信是我動手打的,更不敢相信我會變成這個模樣。
“臥槽,你特麼是真想死啊!”花佛一抬手直接把手裏鉗子丟過來,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緊接著就覺得被人踹了一腳,身體一下就歪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花佛的拳頭就過來了,我隻看到他布滿紋身的胳膊,想都沒想我捂著腦袋雙腳亂踢,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可現在要拚了命了。
“等等花佛,都是自己人動手不合適啊。”天哥突然說了句,可花佛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打死他這個小比崽子,敢對我動拳頭,真特麼活膩歪了!”花佛一邊打一邊罵,我隻能護著腦袋狠狠踢,也不知道有沒有踢中,隻覺得兩個胳膊被打的生疼。
突然有不少人湊了上來把花佛拉開了,暴怒的花佛就像一頭發狂的獅子,我站起來拍打拍打身上摸出一根香煙點燃,雖然我弄不過他,可心裏說不出來的舒坦,我已經忍他很久了。
“都別激動,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談,有恩怨一會再解決。”天哥淡淡的說了句,揮揮手讓人把花佛硬生生拉開了。
“臥槽天哥,我跟他談不了,我想現在就要弄死他個小比!”花佛指著我破口大罵,要不是身邊有人攔著怕是早就衝上來而來,不過我也不懼,抽著煙冷冷看著他。
“嗬嗬,一會你會有機會的,現在你特麼就不能安安靜靜聽我說兩句?”天哥話鋒一轉臉色一黑,花佛頓時就老實了,不過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一聽這話我心裏有數了,天哥已經不避諱什麼了,也是要撕破臉了,我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坐在了華天的對麵。
此刻麵對麵就是站在了對立麵上,雖然我也不清楚華天為什麼要這麼做,可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機了,華天這個人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不是到最後,他是不會輕易撕破臉的。
我曾經想過很多種與天哥為敵的場麵,也想過很多種做事的可能,但從沒有想過會這樣坐在他的麵前,也從沒想過是在孤身一人的時候,也許老話說的對,意想不到的才是最真實的。
我靜靜的抽著煙,看著天哥拿出一根雪茄點燃,臉上帶著戲虐的笑意,再看看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麗莎,我本能的把手放在莫菲上,感受手心裏傳來的一絲冰涼。
“鷹眼啊,你說說你特麼辦的這叫什麼事,好好說話動什麼手,你特麼能玩的過花佛?”華天皺著眉頭說了一句,神色中有掩飾不住的嘲笑諷刺,我也跟著笑了。
“天哥啊天哥,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有些原則和底線是不能碰的,不給別人留後路,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啊!”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話音剛落華天猛的一瞪眼,一抬手雪茄飛了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我沒躲開,感覺手上被燙了一下,華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鷹眼你特麼是不是不識抬舉,哥找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怎麼就這麼難?”天哥這話一出口我直接笑了,都到這個時候他還能說的出口,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