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對其他人的情感不深,隻是因為南宮是個女人,結婚生子是一個女人的頭等大事,不能讓她丟了生活,也許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那更不能讓她以身犯險。
“還算安全你會住在酒店裏?一點小事你會給南風打電話?沒多大麻煩你會召集所有的人過去做事?”南宮字字犀利,問的我啞口無言。
其實我知道一切都瞞不過她,也知道她有多麼聰明,可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讓她參與,因為我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麼,我也絕不肯罷休。
“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打算讓你過來,不能讓一個男人沒了女人,也不能讓一個孩子沒了媽媽,你懂我的意思,就算你現在沒有孩子,以後你也注定會成為一個母親。”我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表達我的立場和決心。
“還有,不管怎麼樣你和我都不是一路人,我身邊從來都不缺少女人,更不缺少漂亮的女人,你了解我的為人,也知道我不會改變主意的,就算你來到廣州也見不到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也知道說這些話會傷了她的心,也知道多年沒有聯係,剛剛聯係就把關係搞的這麼僵不好,可我更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好了,先說這些吧,等有時間我會去上海看你,如果你還肯見我的話。”我淡淡的說了句,希望她能明白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電話裏繼續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能感覺到她很難過,我盡量讓自己不去猜測她的想法,因為我知道女人是一本永遠都無法猜透的書。
“南征,這麼多年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你也是,保重。”我笑著說了一句,彼此心裏都明白,有些話卻永遠說不出口。
掛斷電話我心裏很平靜,我知道剛才傷了她的心,可我不後悔這個決定,雖然我很需要她,可卻不能讓她過來,有些事情隻能讓男人來背負,女人是要被保護的。
一會功夫房門被敲響,酒店準備好了我要的東西,我隨手給了服務生幾百小費讓他幫忙把酒打開。
“忘了我要的這些東西,如果有人問起隻有雪茄和酒,明白了嗎?”
服務員點點頭,我又給了幾百小費,有些時候幾百塊錢雖然不多,但卻可以讓自己安全一些,我從不會揮霍錢,但有需要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吝嗇。
灌了幾口烈酒,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這種感覺是沒由來的,熟悉而又讓人心裏平靜。
一邊喝酒一邊把雙手用紗布纏起來,雖然歪歪扭扭但能夠遮蓋住,隻留下左手三根可以用的手指,夾著香煙喝著烈酒,等待著所有人的到來。
我很期待曾經朋友的相聚,也很想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樣子,人都是會變的,變成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但曾經的那份情誼還在心裏留著,這就足夠了。
南風,南宮和南千雨這些名字並不是他們的本名,隻不過是一個諢名,就像葉飛葉昊葉雲這種人一樣,他們的本名是什麼不得而知,隻是一個用來保護自己的名字。
其實看所有人的名字就能知道他們和我的關係,不是特別親密的朋友是不會用同樣的字作為名字,一段塵封在心底的往事浮現在眼前。
所有人都是我走南闖北的時候認識的,有的是作為對手,有的是偶然在牌桌上結識,慢慢湊在一起組成老千團做事,曾經也風光過,也贏到了足夠的金錢,可我那個時候還是選擇離開了。
讓我們相聚在一起的是賭博,讓我下定決心離開的也是因為賭博,我明白世間利益為上的道理,也明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在恰當的時機選擇離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我這個人一直比較迷信,也一直都不相信世界存在真正的友誼,但凡是因為利益聚集在一起的朋友,不管有多麼好的關係,不管有多麼過命的交情,真正麵對利益考驗的時候總會讓人失望。
我想,如果曾經我沒有在最風光的時候離開,沒有讓他們各奔東西的話,那麼我們還能不能有今天的情誼?還能不能在心裏對彼此有一份真正的掛念?
假如當初一直湊在一起做事,也許現在會因為利益而翻臉,也許會因為人生觀的不同而分道揚鑣,也許會有人喪命,誰又能說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