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手放在第二張牌準備掀開的時候,華天眼珠子都塊掉下來,這一刻他和一個正常的賭徒沒有任何區別,背負著心裏壓力在意的是輸贏,在這個我絕對擅長的領域內,我就是神。
我刻意停頓了一下,並沒有掀開第二張牌,隻是立在牌桌上看了一眼,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
“天哥啊天哥,難道你認為丟掉牌堆就萬無一失了嗎?難道你忘了剛才是我拆開的撲克了嗎?剛才洗牌的時候你有沒有數一下,抽出大小鬼之後牌麵還是五十二張嗎?”
說完我淡定的抽了口煙,一隻手輕鬆的把玩著手中立在牌桌上的撲克牌,這張牌的點數我身後的人都可以看到,但唯獨華天的角度看不到。
華天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我想他一定沒有查驗牌麵張數的習慣,畢竟他不是一個專業的老千,就算想賭運氣我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你出千!”華天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字字句句都恨不能要殺了我。
“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天哥你是做賭場生意的,你清楚沒憑沒據出金手指會是什麼下場,要是有證據不用客氣盡管抓。”
我單手壓著撲克立在牌桌上手指輕輕一彈,撲克原地旋轉起來,速度不快但不會讓人看到花色和點數,隻能依稀看到模糊的殘影,如果速度太過會形成慘象,讓人一眼看出牌麵點數。
華天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手裏的牌麵,可他想要看清楚是不可能的,就算對麵換上一個最頂尖的呃老千過來也看不到牌麵點數,隻能區分出黑色還是紅色,這個手法沒有任何實戰作用,唯一就是好看。
“怎麼樣天哥,想好這把牌的結果了嗎?”我笑眯眯的問道,單手一翻直接把撲克牌壓在手下。
南風和南宮都沒有任何表示,他們都知道這張二在我手裏,隨時都可以變為A,也可以變為一張八,因為他們認為剛才我拆開撲克的時候一定會藏牌,這是我的風格也是手段,也是每一個老千一定會做的事情。
老話說不管一個老千在什麼地方不管在幹什麼,身上最少會有三張牌,這是走江湖的規矩,也是保命的籌碼。
可偏偏我拆開撲克的時候並沒有藏牌,換句話說我手裏壓根就沒有可以換的牌,此刻我賭的是人性。
“沒有開牌之前,你怎麼知道輸贏?”華天一臉陰狠的說道,他現在已經瘋了,內心也背負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在和一個老千對賭的時候,沒有人心裏會輕鬆,更何況華天的對手是我,他知道我的本事,不管我用什麼手法都能輕而易舉的贏了他。
“天哥啊,難道你忘了我和鬼手對賭的那一次,我知道輸贏需要開牌嗎?”我反問了一句,華天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額頭上已經開始出汗。
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次對賭的事情,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我是如何看穿了鬼手的牌麵,這就是神秘感帶來的效果,此刻他背負了更大的心理壓力。
在賭博中,賭的並不隻是牌麵大小,也在賭人的頭腦和心理素質,更要賭對現場的把控和冷靜的心態,在這一方麵華天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但對我來說,找出身邊的內鬼要比幹掉他更為重要!
如果身邊有人和華天穿一條褲子,那今天晚上我想幹掉華天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怎樣,隻要能抓到身邊的內鬼,我一定不會放過華天!
我清楚老馬已經出去搬救兵,也清楚身邊的人中有內鬼,更清楚華天這個陰險狡詐的家夥,不會輕易死在這裏,從他隱忍著答應陪我玩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
不過老話說富貴險中求,如果不冒著風險做局,又怎麼能輕易的騙過華天這種人精?
“忘了說一句,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玩通宵,你也不用再等誰了,其實老馬是我的人。”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一句話讓華天的臉色大變,眼中寫滿了震驚。
我知道這句話戳中了他的弱點,也知道這一刻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老馬的身上,一旦這個希望破滅,他一定要瘋!
“你特麼說什麼!”果不其然華天眉頭一挑,眼中彙聚出一絲精光,通紅的眼睛已經暴露出他所有的憤怒,在背負巨大心理壓力之後的爆發,一定會讓他徹底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