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柳小枝,最近很喪,走在路上頭重腳輕的,四肢發軟。
不為其他原因,隻因為我打了份零工,那裏的晚間生活讓我極度的不適應,不光沒辦法好好學習,還隻能挑思政課趴桌睡覺。
你想的沒錯,我是個坐台的,但又是個大學生。
曾經我不覺得命運待我不平,可偏偏它也覺得我很不行。
我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和生活頑抗著,到頭來落了個出賣自己身體的下場。
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帆風順的,我沒有人管,準確的說,我有個形同虛設的爸爸,隻替我交了一次大學學費就再也不管我的爸爸。
今天是我坐素台的第四個夜晚了,要是再沒有人帶我走,估計這個月又隻能窩在宿舍吃泡麵了。
夜場裏來來往往都是男人,但真正有錢的一定不會是那些往你胸口裏塞錢的,有可能是待在那個角落裏一聲不吭的。
周身喧鬧不已,我正百無聊賴的扒拉著頭發,正起身想去身後的吧台討杯酒喝,忽然聽到有人遠遠的叫我的名字,是這個場子的媽咪。
“盼盼過來!”
我舔了舔幹巴巴的舌頭,還是把腳邁向了包房。
盼盼是我在這兒的別名,風花雪月的場子,誰會傻到用自己的真名呢。
董姐站在包房前朝我招手,她難得會把機會給新人,我得抓住這個時機好好表現。
進門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房號,888,是我們這兒的高級包房。
董姐又適時的捏了捏我的胳膊,壓低音量,“今晚好好表現,爭取把第一次賣出去,坐在角落裏的那個胖子看見沒,他最有錢。”
聞言我乖巧的從沙發中間穿過去,原本想坐在那人身邊,但因為他身邊已有兩個妹妹,我故意“啊呀”一聲,嬌羞的倒在了他懷裏。
胖子身上是滿滿的酒氣,看見我身上穿著特意係在腰間的校服,頓時喜笑顏開。
“還是個學生妹,董姐你這兒的妹妹真是好貨色。”
董姐替胖子倒了杯酒,叫他汪哥,“不光是學生妹,還是第一次呢,今晚要不要帶一個?”
帶一個是我們這兒的行話,意思是叫他帶我出去過夜。
我趁勢往他身上貼了貼,用自己的胸似有若無的蹭他,“汪哥喜歡我嗎?”
男人其實都很喜歡主動的女人,不然為什麼這麼多人出來玩呢,我這個動作成功刺激得他目露凶光,胖子果然伸手在我胸口捏了一把。
很疼。
當晚我全程跟在胖子身邊,也其實是怕他不帶我走,那今晚就白幹了。
最後的結果如我所料,汪哥幾乎是很快的散了場子,才和我坐上出租車,就捏著我的手往他那處放。
我故作嬌羞的躲,被他捏著手腕按在後座上,他油膩的臉立刻就貼上來,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能聽見,“老子硬一晚上了,今天非辦了你不可。”
出租車司機很尷尬的開口,“老板,是去酒店嗎?”
汪哥的脾氣很暴躁,瞪了他一眼怒吼道:“那你看老子現在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