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管家兩人的戰鬥雖然激烈,也是旗鼓相當,沒有人知道他們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包括他們兩人自身。
兩人也深知這點,所以兩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夕忍身上,夕忍的行動無疑會成為這一戰結果的重要因素,兩人都冒出一個想法:命運,被人握住的命運真是太不討人喜了。
夕忍的行動兩人都看在眼裏,當看到諾刑身陷險境時,諾城主再也沒法戰鬥下去了,諾城主渾身祁力外放,掀起大量灰塵,室內已經變的迷霧起來。
諾城主手持大刀,向前劈出一刀,大喝:“給我滾開!”
刀起肉落,諾城主感覺到肉的觸感,他確信,他這一刀肯定劈到人了,但是他沒有空閑開心,因為他兒子諾刑此時正處於危急關頭。
諾城主揮舞大刀吹開灰塵,想要第一時間趕到諾刑身邊,卻發現言管家不見了。他沒空管,知己向著諾刑所在的方向跑去,但是灰塵卻讓他看不清太遠處的情況,當他差不多跑到位時,灰塵也漸漸散開了。
諾城主終於跑到了夕忍和諾刑所在地,但是他看到了言管家。不,準確來說他看到了一個被夕忍長劍刺穿的言管家,他,就在諾刑身前,擋在諾刑麵前,替諾刑擋下了夕忍的一擊。
夕忍一臉的不可置信,可能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會為了別人讓自己受傷。
言管家手抓指著夕忍的劍鋒,鮮血從他手上緩緩落下,不管是誰的血,掉到地上,都是一樣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言管家歪著頭,嘴角流出一絲血液,對諾城主淡淡地說道:“是你贏了,我,還是輸了。”隨後她轉頭看著諾刑,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諾城主看了看言管家,又看了看自己握著大刀的手,身體不住的顫抖。
“你,你這算什麼,你這到底算什麼!!”夕忍無法理解,他鬆開手中的劍,用手指著言管家失聲慘笑道:“告訴我,為什麼。”
別人沒法看清楚剛剛的一切,但是夕忍完全可以,這次醒來他的感官變的異常靈敏,戰鬥時可以提前洞察別人的意圖,剛也能完全清楚的看到一切。
就在自己企圖傷害倒在地上那家夥,也就是諾刑時,諾城主劈開言管家想要趕過來,但是他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身為父親的他終究還是選擇先劈開言管家。
但是代替諾刑受傷的確實眼前這個言管家。
他完全不顧諾城主的攻擊,轉身直接衝向諾刑,也正因為他的不顧一切使他硬生生吃了諾城主一擊,也正是這一擊,使得他身受重傷。
是的,除了夕忍的一劍,言管家身上最重的傷是另外一個傷口,一個將他身體削掉三分之一的“傷口”,諾城主的一擊他毫無任何防備直接吃下,因為采取任何防禦措施都會拖慢他趕到諾刑身邊的速度。
言管家左腹以下,包括左腿,全都留在了剛和諾城主戰鬥的地方,他帶著殘缺的身體擋住了夕忍的一劍。
言管家沒有理夕忍,而是輕聲道:“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你們能聽我好好說完嗎?”言管家吐出一口鮮血,此時的他,老態盡顯。
“這些話,諾刑不能聽到,剛好他現在昏迷過去了,你們可以作為我生命中最後的聽眾聽我說完嗎?”
諾城主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被言管家製止了:“這都已經到最後的最後了,你認為我還能活下來嗎?”言管家指著自己的左腹,那之下空空如也:“放心,諾刑他睡得很死,他聽不到的,連最後都不讓我說,這對我也這也太殘忍了吧?”
說完,言管家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已經命不久矣。
諾城主扭過頭去,可能是默許了吧。
言管家愣看著諾刑,良久,他蹲下身去摸著諾刑的臉,因為長時間從事城主府的管家活動,他的雙手已經長滿了老繭。
“諾刑這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基本沒有脫離過我的視線範圍以外,諾刑其實不應該姓諾。”
,言管家托著諾刑紅色的長發,任其發絲在自己手縫中流過:“小胖子,你過來,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