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其然敲了敲書房的門,吳憲隨口問道:“誰啊?”
“是我啊,爹。”吳其然應道。
“是然兒啊,進來吧。”吳其然聽見便推門走了進去。
吳憲見吳其然走了進去,把書放在了桌子上,問道:“有什麼事情嗎?不會是又在外麵惹禍了吧?”
“你說什呢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在外麵瞎鬧的。”吳其然不滿的說道。
吳憲笑了笑說道:“嗬嗬,是我錯怪你了。今天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是這樣啊爹,我說出來你可別太驚訝!”吳其然試探著說道。
“你做的事情不讓我驚訝才叫怪呢?不過你放心好了,我還挺得住!”吳憲不在意的說道。
“那我可就說了?”吳其然定了定神說道:“其實我和尹子在準備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吳憲又把書拿了起來。
“有關皇位的事情!”
吳其然剛把這幾個字說完,吳憲一驚把書掉在了地上,纏著聲音問道:“什麼事情?”
吳其然又重複了一遍。
“就你們?”吳憲忙站了起來,向外看了看把門和窗戶都關上了,然後低聲接著問道,“你們隻是一群小孩子,能做什麼事情?這事連說都不能說的,你們能成什麼事?”
“爹,我們不是小孩子了!”吳其然不滿的說道。
“這種事情前朝不是沒有過,當初太宗之子李承乾就是帶著房遺愛等官宦子弟謀反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拿下?何況你們有什麼勢力?有什麼倚靠?”吳憲數落著自己的兒子,看來這次事情是鬧大了。
“你不知道,我們已經積攢一部分實力。隻要機會適宜,我們可以的!”吳其然肯定的說道。
“這麼說你們已經行動了?”吳憲苦笑道:“兒子,萬一此事泄露,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
“爹,不會有事的。何況我們並不是謀反,而是給晉王製造一些機會而已。這好像並不為過吧!”吳其然辯解道。
“在你這裏是這樣說,可到了居心叵測的人那裏急變成另一個樣子了!兒子!”吳憲恨鐵不成鋼得說道。
吳其然聽到這裏已經知道這樣是說服不了自己的父親了,隻好換了一個策略,開口說道:“爹,你怕!”
吳憲苦笑了一下:“爹有什麼好怕的,爹是為你擔心!”
“爹,你是在明哲保身。”吳其然接著說道。
“你知道,爹從來不屑用陰謀詭計的,怎會有明哲保身一說?”吳憲疑惑道。
見吳憲已經上套,吳其然不緊不慢的說道:“皇位之爭總是在權利交替中顯得很敏感。在皇位爭奪中總會有人沉淪,也會有人崛起:有的人借此做賭注讓自己有機會扶搖直上,也有人會在此爭奪中失卻先機一蹶不振。但最可恨的是第三種人:對此事避而不問隻想保住自己地位的人!”
“那你是說我是第三種人了?這似乎要比前兩種人要好些!”吳憲笑道。
“那是因為爹你沒有看到第四種人!”吳其然不客氣的說道。
“哦?還有第四種人?”吳憲問道。
“那就是可以不計自己利益,不計自己得失,不計自己生死也要把能造福百姓的英主輔佐上台的人。”吳其然說的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