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壽臨時大將軍府。
“將軍,此時我們派出的三萬援兵已經出去一天多了,到益陽的路程恐怕已經走了一小半了。”王逢身邊一位裨將說道。
“是啊,如若邊鎬聽到援兵已到,按他們的三萬人數來說邊鎬就算不退兵也應該退避三舍才對。”王逢想了想說道,“繼續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一有邊鎬退兵的消息立馬來報。”
那裨將聽說就出去再派人打探,王逢卻在將軍府踱起了步子。思來想去都覺得此事另有蹊蹺,他邊鎬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隻拿三萬軍隊就來攻我朗州。可他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什麼異樣之處,隻得作罷,隨機應變吧。
第二天,那裨將向王逢稟報說據出去的人打探回的消息,邊鎬並沒有退兵的跡象,反而是周行逢不聽王逢叮囑擅自出戰,結果損失了五千多人。
王逢一聽,極為惱火:“那周行逢是怎麼回事?我一再叮囑他要小心,他還是如此魯莽,哭我如此信任他,把守衛益陽的重擔交給他,如若益陽有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裨將勸王逢道:“大將軍,我看周將軍隻是立功心切結果低估了那邊鎬。如若周將軍從此嚴守城池,我想那邊鎬也不敢輕舉妄動!”
王逢歎了口氣說道:“這個我也知道,我擔心的是邊鎬另有他法取我朗州。邊鎬善用奇兵,誰知道他這次玩什麼花樣?三萬軍隊說不定隻是一個擺設而已,真正的目的卻在別處。”
那裨將又勸道:“兵來將擋。大將軍又何苦傷腦筋?前幾次李景達帶兵十萬不都是無功而返嗎,這一次也會是同一個結果。”
王逢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慢慢黑下來的天空,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但願如此吧。”
入夜,王逢還是靜靜的坐在大將軍府的書桌前,看著益陽傳回的軍報,天雖然晚了,但他還不想早早的就去入睡。
就在這天晚上,韓英所帶的三百兵士就已經潛伏在了離益陽不遠的小洲之上。人不是很多,韓英又是數年的水上英雄,所以這些事情還是比較熟練的,更何況王逢的防備重點並沒有在水上,而是在邊鎬那邊,所以並沒有讓王逢的人發現。
最難過的是白天,他們需要盡量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人發現,然後到晚上從一個小洲移動到另一個小洲,慢慢向壽州靠近,直到最後一個可以隱藏的小洲。
王逢看著軍報,考慮著當今的局勢,王逢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自從楚王降了南唐之後被殺,楚國就不複存在,雖然王逢想憑自己之力恢複楚國,可畢竟人力單薄。楚國其他諸將對自己並不認可,要麼自立山頭,要麼投往他國,並將王逢的做法指責為自立,這都讓王逢欲哭無淚。
想著想著,王逢有些累了,就想回臥房休息。漢壽並不是王逢的大本營,沒有家眷在此。但那些裨將早已準備好了侍寢的人在臥房等著王逢回來。
王逢點上了燈,屋子裏亮堂了許多,他看見了躺在被子裏的侍女。她全身都被蓋住了,隻有一張精致的臉漏在了外麵,十六七歲的樣子。王逢走過去撫摸著那張臉,擦去她眼角流下的淚水。王逢剛想掀開被子去享受這一抹溫柔,外麵突然混亂了起來,不一會城裏就出現了火光。王逢重新把那被子蓋上,走出了房間,那姑娘似乎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