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山淵比試之日越來越近,這幾天狄康走在街上,發覺似乎多了很多人。
他近來經常在街上見到武師打扮的人,都是沒有在墨州見過,帶著行裝應該是從外地來的。當他和蔡德或者倪全一起在街上逛的時候,這些武師路過都會向他們多望幾眼,投來好奇或者說是打量的眼神。
“最近是來了很多武林中人嗎?”
這天在市集買東西的時候又見到好幾個武人,狄康搔搔頭說:“感覺最近一天到晚都遇到幾個,害我手癢癢的。”
“咦,康哥你不知道嗎?”
倪全蹲下來在選梨,聽到狄康這樣問就回答他:“我聽師父說,你跟夏山淵比試的消息已經流傳開去了,附近城鎮的武林中人都想來看這一戰,就都特地過來了。”
“哦?這我可沒想到……”
“說起這個我們可真要多謝你們啊,狄少俠。”
賣梨的大嬸忽然搭話,笑著說:“你們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小百姓本來隻能看看,可托你們的福多了旅客來墨州,我們當小販的生意也多了。”
“這可不敢當。”狄康笑說:“我還以為就阿德那胖子一個學武的這麼喜歡吃梨。”
“不隻是打拳的練武的,這幾天墨州還來了很多做生意的。我看他們除了來湊熱鬧之外,也是想到有人頭就有賺頭,來交朋友談生意。”
聽大嬸這樣說,狄康也想起最近除了看到很多武師,也看到很多衣著頗為光鮮的人,在街上不時看到這種人互相寒喧問候,在茶樓吃飯也幾次見到一堆人圍著一張桌子吃飯,可席上飯菜沒怎樣少過,隻見他們一邊敬酒一邊交頭接耳說些什麼,現在想來那就是商人們的飯局了。
買完梨子又買了其他東西,狄康和倪全打算回去了,忽然聽到附近傳來幾把人聲,兩人望過去,有三個男人攔下了兩位姑娘,說著輕浮的話:
“嗨,小妹妹要去哪裏,要不要跟大哥哥們去逛逛?”
“咱們很熟這裏,能帶你們去些好地方喔。“
“沒錯沒錯,好地方喔哈哈哈!”
狄康跟倪全互望一眼,倪全機靈地明白狄康心中的疑問,搖了搖頭,狄康就知道這三個男子明明就不是墨州這裏的人,隻是在隨口亂說。看來蔡曹兩家一戰除了引來武林人士和商賈之外,還引來了很多下三流的混混。
平常看到這種事狄康也不會坐視不理,尤其是聽過大嬸那番話,狄康覺得這些流氓跑來墨州自己也有多少責任,當下向倪全打了個眼色,邁步走過去,才剛說想說話,忽然聽到那兩名姑娘其中一位說:
“你們厲害嗎?有比狄康或者夏山淵厲害嗎?”
那三個流氓怔了一怔,隨後其中一人失笑著說:“你這小姑娘,還認識狄康夏山淵?”
“不,我不認識他們。”
那姑娘笑說:“不過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他們打架的,總是在想他們什麼樣子呢。”
“這樣啊……那你走運了,小妹妹。”
那流氓退後一步喝了一聲,裝模作樣地打了兩下拳,假裝認真地說:“我就是狄康。“
他的兩名夥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掩著嘴說:“對對對對!狄康大哥可厲害了!”
“啊,大哥哥你就是狄康?”
小姑娘歪著頭打量他一會,搖搖頭說:“不,你不是吧。”
“怎麼不是?來來來,你跟我來我的拳館一趟,我教你功夫──”
“兄弟,你會教人功夫?”
流氓伸手想抓那小姑娘的纖纖玉手,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抓住,回頭一望見到個笑臉盈人的男子。
“我最喜歡功夫了,你能不能教我幾招?“
“你他媽誰啊!“流氓破口大罵:“別礙著大爺!”
他隨手一甩想把這人甩開,然而這一甩卻感覺自己的力收不住,左腳又被人跘了一下,整個人立即往旁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滾撞在牆上,背脊痛得要命。他還在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卻看到兩名夥伴也已經被扔了過來,那名男子俯視著他們說:“快滾吧,別在這裏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