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那個大樓也不能放任不管。”江泓濤坐不住了。關乎主線任務,即使有可能是陷阱也得往裏跳。他站起身來,“現在就去,立刻就去。”

“隊長算我一個!”聶遠舉手。

江泓濤擺了擺手,“這次就我一個人,你們都別拖我的後腿。”

其實還有明顯的後半句沒說出來,“要死,要扣分,也隻我一人就好。”眾人皆側目,就連謝文東也對這個隊長心裏隱隱佩服,暗自點了點頭。單憑這孤身一人去犯險的勇氣,就可以說他是一名合格的軍人,也承擔得起隊伍中最強者的責任。可惜了……

“為什麼啊!”聶遠不幹了。“隊長,我速度快,有情況可以跑,沒情況也可以用最快速度帶著東西趕回來!”

“你更適合防禦,要負責這裏的安全,這是命令。”江泓濤隻說了這麼一句,大男孩就啞火了。服從命令,是軍人刻在骨子裏的天職。他隻得求助的看向謝文東,在意識裏呼喚,“謝哥,你勸勸隊長啊……他是隊伍中的最強戰力,萬一中了埋伏出了什麼閃失,對隊伍很不利呀!”

謝文東卻搖了搖頭,“小遠,這麼做是最合適的方案了。”中洲隊在中國家族勢力的地盤上,是相對安全的。將弱者和新人留在此處,可以得到很大程度上的庇護。而強者數量少,一個人去目標也小,更容易脫身。但這話不能跟聶遠說,謝文東看得出他對江泓濤的感情非比尋常,就算隻能一個人去,他也肯定想把任務爭取過來。便用心靈鎖鏈回道,“箱子如果在頂樓上,地形不利於你施展。就算速度再快短時間內也出不來。但隊長不同,他自愈能力超強,就算整棟大樓被炸掉,或者從大樓上摔下來,他也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不會有事的。”

聶遠不吭聲了。其他人自然也不願冒頭,江泓濤已經走到門邊,一開門,家族的女兒叼著一根棒棒糖站在門口。他一怔,還沒等說話,那女孩先開了口。“你要去哪?”她黑叨叨的大眼睛盯著江泓濤,“你要去的那個地方,被一股很強的力量屏蔽了,我看不到。但我可以看到你們——”她撥開江泓濤進屋,環視屋裏的幾個人,“你們的死亡。”

眾人色變,謝文東神色陰沉了幾分。江泓濤急步走回來,“怎麼回事?你具體看到了什麼?”

“隻是幾個片段而已。”棒棒糖女孩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一頁一頁慢慢悠悠的翻著,江泓濤一把搶過來翻到後麵幾頁,正看到幾具屍體倒在這房間裏的畫麵。素描很潦草,他看不出死去的是誰,但有一個長頭發的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新人無疑了。畫上的屍體,一共有四具。其他中洲隊的人也圍過來看了,那個女新人看到自己的屍體,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

“都是哪幾個?”江泓濤平複了一下呼吸,把筆記本還了回去。女孩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剛要開口,腦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說出來就立刻殺了你。”

她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站在江泓濤身後的謝文東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意識流急速的湧入她的大腦,隻是一瞬間她就得到了大量信息。“如果你真的是個足夠強大的預知者,就應該能看到,這次事件隻是我們的內鬥而已,和你們的勢力完全無關。而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依然會幫助你們取得箱子,這個結果不會有絲毫改變。”謝文東的眼睛亮得駭人,從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霸道逼人的氣勢,讓女孩絲毫不懷疑他威脅的真實性。

江泓濤看到對方突然看向自己的方向然後出現了幾分呆滯,還以為她突然又預知到了什麼。不敢打擾,隻是輕聲發問,“怎麼了?”

棒棒糖女孩回過神來,眼神閃爍了幾下,搖了搖頭,“沒什麼……是和你們無關的事。那些都不重要,我來通知你們就是為了能讓你們改變未來。其實很簡單,你們隻要離開這裏,應該就可以避免死亡。”

江泓濤懷疑的打量了女孩一眼,“你有什麼好去處麼?”

棒棒糖預知者現在已經完全平複了下來,快速說道,“我剛看到那個未來就來通知你們了,還沒想那麼多。不過如果你們希望的話,我可以去和父親談談,把你們轉移到我們另一塊地盤上。”

“等等,”江泓濤突然想到了什麼,“你除了看到我們的死亡,還有什麼別的嗎?你父親和你的安危如何?”

女孩搖了搖頭,“我隻看到了你們的死亡。”

江泓濤道,“如果我們在這裏死亡,說明這裏並不安全。我希望你的父親能和我們一起轉移。”很奇怪,如果出手的是北洋洲隊,怎麼可能不順便將家族的父親也殺死呢?那樣就等於少了一大勢力。如果不是中洲隊而是劇情角色,那麼比起外來者的中洲隊,中國家族勢力也明顯會是更大的目標。不管是誰殺了中洲隊的四個人,都不可能讓家族安然無恙。是她沒有看到這個未來還是……江泓濤有些迷惑了。另外,還有一點也讓他心憂——如果出手的是北洋洲隊的話,他們是如何知道己方位置的?難道真的還有一個沒被發現的精神力者躲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