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想推開對方,可唐寅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抱著著他,試了兩次居然都沒掙開,不由無語。他的確是見過唐寅有時熟睡了之後會緊抱著被子,並把其歸咎於唐寅小時候缺乏母愛的結果,可誰想有一天自己會被當成那被子?
“唐寅?”謝文東試著喚醒他,可對方鼾聲如雷,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我真不知道……你的酒量有這麼的……差!”謝文東自言自語的解釋著自己的失策,在咬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猛使出了擒拿脫身術,一肘子輕磕在對方咽喉,唐寅總算是哼哼了一聲,騰出一隻手來下意識的摸了摸喉嚨,然後迅速在謝文東還掙紮於腿的糾纏時再次把他的身體圈了過來。
“………………”謝文東使了半天勁,累得滿頭大汗也沒能把自己弄出來,最後隻得在心裏嘀咕著,不是他太弱,是對手太強了……房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隻回蕩著他用力過度後的喘息聲,昏暗的燭光將兩人投出了長長的陰影,從地板延伸到了牆上。謝文東逐漸平靜了下來,有些疲累的閉上了眼,才感受到了這具緊貼著自己身軀的觸覺。唐寅看起來不壯,也不消瘦,穿上衣服就是很適中的身材。可幾次見過他受傷赤膊時的謝文東,總對那身上的無數傷痕感到觸目驚心。
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身軀,謝文東從未碰觸過,但想來一定是堅實的,因為他了解那看起來並不突出的肉體中蘊含著怎樣強大的力量。現在,傷疤沒了,而真正碰觸上去,卻發現那肌肉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硬。而是很有韌性,很嫩滑,貼著很暖和,也很舒服……等等,自己在想什麼!?
謝文東從臆想中驚醒,隨即突然察覺到,在自己剛才那一番折騰摩擦之後,唐寅腿間之物已經硬起,堅實的頂在自己的胯側……“上帝啊……”他平生第一次叫出了這個感歎詞,窘得臉色漲紅,並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唐寅——!!”被包了場子的溫泉旅館,又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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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昏昏沉沉的坐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喃喃,“頭好疼……怎麼回事,生病了?怎麼可能……”嗓音也很沙啞。他轉頭,謝文東沒在房間裏,便起身準備去浴室洗漱,然後莫名的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
門刷了一下被拉開,謝文東頂著一雙熊貓眼麵色陰沉的走了進來。一看到唐寅一絲不掛的站在那,頓時咳了一聲,“起來了怎麼不穿衣服。”
“正要穿呢。”唐寅晃晃悠悠的翻找,“咦……我的衣服呢?”
謝文東扶額,他想起來當時自己把唐寅扛回屋的時候好像確實沒拿衣服。“等著。”他轉身就要走,被唐寅叫住。
“不用,我這裏有很多備用的衣服。”唐寅直接從紋身中取了一套新的,從內到外的套上了。一頓折騰下來,精神好了一些,看著對方的熊貓眼問道,“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一提起這個謝文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隻得沒好氣的糊弄過去,又反問,“你呢?頭是不是很疼?”他對宿醉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唐寅點點頭,“昨晚有鬼魂來襲擊了?”看來一點也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
謝文東擺了擺手,隻是請服務員做了些解酒的飲料清茶讓他喝了。唐寅隱約覺得昨晚好像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對方不提,自己也就不問了吧,於是很快的恢複了精力,又沒心沒肺的吃喝玩樂了起來。
兩人在溫泉聖地又靜養了一日,終於精神抖擻的踏上了回歸東京的旅途。收到丁的聯絡,說嵐已經大好,但也並未見麵,謝文東隻是通過心靈鎖鏈禮貌的問候了一下,就此和唐寅潛伏進了同樣位於千代田區的皇居。
同樣是皇宮,比起紫禁城來,現在仍有天皇居住的東京皇居看起來可是小家子氣多了。無關乎宮殿的麵積,而是指建築設計。這裏的宮殿多是素色,灰涔涔的,看不出丁點生氣。明明有大片的土地,卻把一棟房屋建得擠在一處,層層疊疊的堆起,好像沒長開似的。自從八咫鏡被蠻橫搶走的事件震驚了整個日本,聞風而動的警力絲卻毫調查不到嫌疑人的動向而遭到輿論的譴責之後,作為另一處神器所在地的東京皇居自然草木皆兵。不僅取消了本就很小的開放部分,還將周遭戒嚴管製,嚴查來往人物和車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