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製了的局長自然對謝文東千依百順,在收到了上級同意接中洲隊去華盛頓的命令之後,立刻讓出了唯一的警車讓給他做代步工具。中洲隊一行九人,為了能盡快趕到機場也不得不使這輛轎車嚴重超載了。謝文東親自開車,一直紅著眼圈的女子抱著小謝靈坐在副駕駛座上,後麵擠了一女三男,剩下的唐寅和那警察新人身手最為矯健,就坐在了車頂,後者是好一番掙紮之後才決定繼續跟隨中洲隊的。
民眾自然不肯他們就這麼離開,現場甚至一度發生了衝突。有些人想留下“救世主”,有些人想順便搶車,但在場那麼多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硬是把騷亂鎮壓了下來。局長一改其往日的親民形象,甚至讓全體警員動用了槍支,謝文東也冒出頭來保證隻是去附近取樣東西,很快就回來,本已留下不多的人群這才一哄而散,放警車而去。
經過謝靈的訓練之後,謝文東的車技已經好了很多,再加上現在毫無其他車輛,大路通坦,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位於遠郊的機場。而美國軍隊的效率也是極高,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派遣了一架飛機趕到了這深山溝裏,兩方幾乎是同時到達。軍方所派的是一架小型運輸機,塗著深藍色的迷彩,專門用做部隊運輸,容量剛好是十人左右。飛機上有兩名駕駛員,皆是帶有軍銜的精英,以示總統對此事的重視。他們初來時帶著一臉傲氣,顯然不相信這幾個平民有那等本事。但這種傲氣還沒能持續半分鍾,他們就被謝文東施放異能所控製,變成了最忠實於他的存在。
時間緊迫,謝文東示意中洲隊所有人立刻上飛機,但幾個新人卻頗為猶豫。這種猶豫和沉悶的氣氛從他們上警車就已經開始了,謝文東當然有所察覺,但既然沒人提出,他也就沒問。相持了幾秒鍾,還是那個最初質疑王浩是“托兒”的青年遲疑的開口道,“隊長,這部電影我也看過……我覺得還是在陸地上比較安全。你不記得了嗎?電影中那架被外星怪物掃下來、墜落到男主角房子上的客機……”另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也分明傳達著同樣的意思。
謝文東笑了笑,“你們也應該看出來了,我擁有類似於催眠的力量,可以通過注視來控製別人的思想,讓其成為我的奴仆。那麼,你們認為我為什麼要和你們費這麼多口舌,而不直接控製你們了事?”
眾新人均沉默,提出問題的青年見謝文東始終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隻得開口答道,“……不會是因為主神規定輪回者不能被這種能力所控製吧?”
一旁的謝靈不耐煩的揮舞了一下小手,“怎麼可能呐,就算我們現在殺了你們也隻是扣分而已。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主神沒有這種同隊之間不得互相傷害的……”
“因為我信任你們。”謝文東伸手製止了謝靈的插話,“我,作為中洲隊的隊長,信任作為中洲隊隊員的你們——即使你們現在還隻是普通新人。”他精亮的目光一一掃過幾個新人,他們無一敢與其對視,紛紛低下頭去。“所以我希望你們也能信任我。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枉死,會最大限度的保障你們的安全。與此同時,你們相信並服從我的決策,團結在一起才能讓中洲隊強大起來,活過一場又一場的恐怖片。”
他頓了頓,知道這種大道理壓得了他們一時,卻不能一直奏效,便順著掛在脖頸上的線繩抽出了神玉展示給眾人。“這是日本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瓊勾玉,我費盡心血才得到。它可以抵抗任何形式的攻擊,是極強的防禦性裝備,其防禦範圍由我隨心控製。我既然敢讓你們上這飛機,就有把握能護得飛機安全,現在還有什麼問題?”
新人們低著頭,一陣沉默。過了會,還是王浩討好的擠出一絲笑容,“東哥別動氣,我相信以後再不會有人懷疑你了。是不是?”最後一句是衝著提出質疑的青年說的,後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點了點頭低聲道,“我錯了隊長,還是你考慮得周到。”說罷,他悶著頭直接鑽進了還在待命的飛機。
其餘幾個新人見此情景,也隻能魚貫進入了飛機,最後隻剩下那個身著警服的新人。他看了謝文東一眼,那眼神之中暗含警告之色,隨後也進入了飛機。唐寅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哎謝老大,你看那二貨還想威脅你呢,估計他剛才是沒看見我的神勇形象。”
謝文東啞然失笑的瞥了對方一眼,“別說得這麼難聽,說不定他是引導者呢。”
“你不是說引導者不許對輪回者出手麼,沒事的。”唐寅說著,和謝文東謝靈也一起向飛機走去,“再說了,引導者也不許插手隊長做出的決策啊,他都那麼明顯的表達出來了,說明肯定不是引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