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眼鏡麻煩又危險,修複了近視之後就不會再戴麼?”謝文東不知何時出現在褚丞的身後,笑眯眯的問道。
褚丞推了推眼鏡,逆光的鏡片下看不清眼神,“我隻是……懷念這個動作了而已。”
對於他明顯的搪塞,謝文東也沒有拆穿,而是把二人拉到桌前,“來吃飯吧,有什麼想兌換的一會再說,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此時除了白揚和張衛軍以外,中洲隊已經全體到齊,不過沒有一個人提到他們,仿佛這兩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謝文東招呼眾人落座,舉杯正色道,“諸位,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之下,我們再一次度過了一場電影,並贏得了團戰。這第一杯酒,讓我們敬之前電影中陣亡的隊友。沒有他們的犧牲,就沒有我們現在的安全。”說罷,他把杯中酒撒到地上。
眾人皆神色黯然,紛紛站起身,和謝文東一樣把酒撒下,又再次滿上。“但是,還沒有結束。”謝文東繼續道,“隻要是我們的隊友,我們都會將其複活,一個不少。這都需要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繼續努力,所以第二杯酒,敬我們在座的、又一次死裏逃生的大家。”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得苦笑。別看現在氣氛熱鬧融洽,自家隊長也從來都是笑嗬嗬的,可電影之中的危險和恐怖,豈是這樣就能掩蓋?隊長說的沒錯,輪回者,哪一個不是在每一場電影中、在主神的逼迫下苟延殘喘,死裏逃生。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集勇氣、智慧、實力、運氣於一身的強者。但即使是這樣的人,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主神的陰謀下全身而退,唐寅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奇力幹掉了杯中酒,朝謝文東舉杯示意道,“如果不是隊長一直凝聚著我們,支持者我,我早就崩潰了。隊長,你是我們的精神支柱。”其他人皆點頭,連褚丞也看著謝文東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
謝文東笑著擺了擺手,“在這次電影之中,我們的隊伍又增加了兩位夥伴,風玄箭術高強,顧姐頭腦聰穎,這讓隊伍的實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第三杯酒,我敬他們二人。是他們的進入給了我信心,讓我相信我們中洲隊的實力一定會越來越全麵,越來越強大,直至輪回世界的巔峰!”
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環視四周,將酒杯高高舉起。那慷慨激昂的發言感染了下麵隊員們,氣氛不再沉悶,大家紛紛應和著將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早就急不可耐的風玄第一個衝向了桌上的美味佳肴,那猴急的模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隨後各取所需,開始大快朵頤。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從最初的爭執哪道菜更好吃逐漸變成了對兌換項目的探討和之前電影中經驗的交流。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嗓子,“隊長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個族長就是蛇王的啊?給我們講講唄!”
喝著主神空間兌換的好酒,此刻謝文東也有些微醺。他看向人聲傳來的方向,原來是風玄,這孩子現在還在往嘴裏塞著肉。風玄的話得到了其他隊員的廣泛讚同,大家一下子被激起了好奇心,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是啊隊長,你還沒跟我們說呐,我們現在還雲裏霧裏的!”
“我也想聽我也想聽!”
謝文東看著一個個喝得滿麵紅光,已經完全放開了的隊員,笑著搖了搖頭。他看向褚丞,見後者隻是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隻得自己開口道,“你們想聽什麼呢?”
這次顧柯搶了先。她臉色紅撲撲的,站起身形,按著桌子將半個身子探向謝文東的方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我想知道隊長是如何推斷蛇王動向的。那個晚上,我提供了三種可能,但現在看來通通都錯了。隊長當時是怎麼想的呢,你當時就知道我的三種判斷都是錯的嗎?”
謝文東笑了笑,“是的,我當時就知道不會是你所說的三種情況。”
“為什麼?”顧柯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其他人也都安靜下來,聽隊長怎麼說。
謝文東給自己點了根煙,幽幽吸了一口道,“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中,你的三種情況都有可能會發生。但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我們現在身處的世界,規則和劇情都由主神掌控,在電影中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順其自然,而是主神的意思。”他抬手指了指腦袋上麵的大光球,“所以,揣測它的意圖是我們在影片中推理的重要憑證。”
顧柯抬頭瞅瞅主神,又看了看謝文東,還是一臉的迷茫。
謝文東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失笑,繼續解釋道,“沒關係顧姐,你是新人,還不了解主神。它把我們投入到各種電影之中,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其手法都是讓輪回者遭遇各種各樣的危險。它不喜歡輪回者走捷徑逃避危險,更不可能自主安排規避了危險的劇情。而你的三種情況都避免了我們和蛇王之間的戰鬥,所以被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