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文東的安排,眾人皆無異議。唐寅留在屋內,謝文東和林奇力為了不惹人注意正常乘坐電梯下樓,步行前往東京都廳;褚丞在不遠處跟蹤千葉惠子,顧珂和王浩則乘車秘密前往東京鐵塔。原本人滿為患的房間轉瞬間就隻剩一人,而沒過多久,走廊盡頭便傳來了北野深司的叫喊聲。

“中洲隊的,有種就出來一戰!!”

唐寅在沙發裏靠著,聽到喊聲挑了挑嘴角,什麼也沒說,隻是直接將自己的念力散發了出去。沒有絲毫保留,浸透著血腥殺意的念轟然擴散到這個酒店大樓,接觸到這股念力的北野深司渾身一震,渾身更加繃緊了。但是,他沒有絲毫猶豫,邁步朝唐寅所在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前一腳踹開房門,看到了裏麵姿態隨意、陷在沙發中的人。

唐寅歪頭瞥了一眼進來的人,笑嗬嗬點了點頭,“氣勢不錯。”

北野深司沒有理會,定定的看著對手,“唐寅,敢不敢和我一戰。”

唐寅聽了哈哈大笑,“好像上次逃跑的人是我一樣。”

北野深司對對方的諷刺依然表情不變,沒有絲毫動搖,搖了搖頭道,“這次我不會再逃了。我要與你血戰到底!”

唐寅點了點頭,站起身隨意活動了一下,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麵,“在這裏放不開手腳,我們去上麵打怎麼樣?”這已經是酒店的頂層,再往上便是房頂平台。

北野深司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從門口讓了讓身子,示意對方先出來。

“用不著那麼麻煩。”唐寅卻沒有要動的意思,隻見他手掌握緊,一拳向上虛擊而出,轟的一聲,天花板頓時被打破了一個大洞。挑釁的朝對方笑笑,唐寅身子漂浮起來,慢慢飛了上去。

北野深司咬了咬牙,來到洞下向上看,隻見半米厚的鋼筋混凝土天花板就這樣被唐寅隨意的一拳擊穿,從洞口能看到外麵湛藍的天空。這樣的天氣,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再看到了……不知怎的,北野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但他很快將其驅散,一躍出了洞口,見唐寅已經在幾十米外處站定,自己也自覺的走到另一側站好,覺得唐寅沒有趁此機會偷襲,人品還算不錯。

北野深司把唐寅想得高尚,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唐寅完全不在乎偷襲這種事,隻要能取勝,他十分樂意剛才在北野深司剛從洞裏冒頭的時候就把他的腦袋削掉。之所以沒有那麼做,是因為唐寅認為北野是本次輪回中唯一隻得他打一場的對手了,他不願意這麼快就結束這項樂趣。雙手一背,唐寅笑眯眯對對方揚了揚頭,“出招吧。”

這是□□裸的輕視,然而北野清楚唐寅有高傲的資本。論真本事,他是打不過唐寅的,恐怕就連兩個、三個自己捆在一起也打不過。但是……“是你給了我機會,可別後悔啊…………”北野嘴角挑起,他緩緩將腰間的天叢雲劍整個抽出,刀鞘撇到一旁,然後並沒有擺出架勢,而是右手握刀在左腕上一劃,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刀身。

唐寅一愣,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難道因為打不過自己就要割腕自殺?不對啊,日本人不是喜歡玩切腹嘛?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天叢雲劍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原本狹長刀身散發出的淡青色光芒開始變成血紅色,顯得更加刺目,氣勢逼人,竟逐漸趕超了唐寅的念力。刀身上流淌的鮮血沒有一滴滴落在地,而是仿佛被那股光芒吸收了一樣,逐漸消失。不僅如此,北野的血更是沒有止住的跡象,血流如注的被刀吸收著,等到刀身恢複幹淨時,血光更勝,已經完全掩蓋住了刀身,使天叢雲劍變成了光劍一般。

這些光逐漸凝聚出了一個人形。那是一個散發著淡淡紅光的年輕男子,身材消瘦修長,穿著簡單的一件和服,腳踏木屐,長發自然的披散著,臉部線條剛毅,棱角分明。他腰間別著一把和北野一模一樣的天叢雲劍,整個人閉目站立,雖然精致得纖毫畢現,但唐寅可以透過他依稀看到後方的景色,很明顯,這個人連同他的劍,都是靈體。北野因失血而麵色蒼白的喘息著,看著麵前的人影眼中卻滿是狂熱,“劍靈大人……請為我斬殺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