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解決完眼鏡男子之後,抬頭一看,隻見黑線這邊又多了一個人,脖子上還插著一根鋼筆,不由得仰天大笑道,“不錯,你很上道啊!”說著他走過來,一腳將屍體踢翻,看著如釋重負的棕發男子笑嗬嗬道,“但是很可惜,你還是要死。”
棕發男子原本勝利的笑容在臉上僵住了,他慢慢抬眼看向唐寅,囁喏著說不出話來。唐寅知道他想問什麼,俯下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解釋道,“人是我要殺的,你怎麼能搶奪了我的樂趣呢?既然剛才少殺了一個,就拿你來抵上吧。”說完,他按住對方肩膀,在對方驚恐的尖叫聲中反握匕首橫切過脖頸,一刀將其腦袋削了下來。
棕發男子的屍體緩緩倒地,唐寅的刀太快,以至於等人倒下了,腦袋才從脖子上滾落下來。其實,他應該慶幸唐寅在殺他時已經失去了玩耍的興致,否則死亡絕不隻是一刀這麼簡單。這也算是,對他存活到最後的獎賞吧。至此,會議室內已沒有一個活人。當然,唐寅本來也沒打算留下任何一個活口,那所謂的遊戲,不過是他的“餘興節目”而已。四周不知何時都已經安靜了下來,門也沒人去鑿,窗戶上也不再往下下人,就連原本聒噪的警車此刻也銷聲匿跡了。唐寅將屋子裏的屍體血跡燒幹淨,突然想起八咫鏡還在外麵,伸手一招,將其收回,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那個頭頭呢?不是剛才讓你去接住他?”唐寅皺眉,他可不希望把謝文東交代的事情辦砸。
“放心啦,他活得好好的。”鏡子裏傳來了鏡靈懶洋洋的聲音,“剛才主夫人把我招去了,要我把他放出來,好像是控製了他。”
唐寅哦了一聲,“那現在什麼情況?”
“然後那個頭頭就回來了,現在已經把騷亂都壓下去了,警察也打發走了。”鏡靈搖頭擺尾,一副快表揚我的樣子。
唐寅知道了想要的情況便不再廢話,在八咫鏡的抗議聲中將其塞回兜裏,從窗口一躍而出。他沒敢直接向下飛,而是從高空飛到了附近一處僻靜無人的小巷,降落後換下一身沾滿血汙的衣服、清理幹淨之後再正常走回大樓。此刻大樓外圍被黃線圍起來警戒著,維護秩序的卻並不是警察,而是大樓內部的保安。見他要進去,保安竟沒有阻攔,反而恭恭敬敬的請專人為他指引。
唐寅奇怪的問,“你認識我嗎?”
保安點了點頭道,“您是唐先生,我們董事長的貴客。”
唐寅聽罷差點笑出聲來,心中暗歎謝文東真有如此顛倒黑白的本事。他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三層的一間裝飾奢華的小會客廳,在裏麵見到了之前為首的中年軍人和謝文東,兩個人正在談笑風生,絲毫沒有之前生死大敵的模樣。見唐寅來了,二人皆迎了上來,謝文東笑眯眯對唐寅道,“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亞曆山大·安德勒將軍,下周就要出任M國國防部長了。”說罷,他又轉頭看向對方,“將軍先生,這是我的朋友,唐寅。他此次和我同時作為讚助人。”
安德勒笑容可掬的點頭,“唐先生的實力,我已經見識過了。謝先生有這樣一個朋友,可真是勝過千軍萬馬啊。”一邊恭維著,他一邊伸手想要和唐寅握手,可沒想到後者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自走到側位的一個沙發前一坐,拿起果盤裏的水果點心開始往嘴裏送。
安德勒也不在意,自然的將手一揮,變成了請的姿勢,“謝先生,我們剛才聊到哪了?”
他都不介意,謝文東更不會有所表現,當下便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和安德勒一起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笑道,“您剛才說,這次請您做讚助人的,是現任繼承人的獨子——王謙是麼?”
安德勒點點頭表示肯定,“他也是本次最有競爭力的參賽者之一。”
謝文東有些疑惑,“那麼現任的家主……?”
“是本次參賽者祖父輩的,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安德勒道,“王家規定,繼承人隻能有一個,所以當本次繼承人選出時,現在的那個家主就會退休,由原來的繼承人繼承家主的位置。當然,即便退休了,老家主隻要還活著,他當年的讚助人就依然會接受王家的支持,隻要不和現任家主的讚助人發生利益衝突就行。”
“我明白了。”謝文東點了點頭,“您作為讚助人之一擁有如此實力,想必那王謙的另一位讚助人,也不會差吧。”
安德勒哈哈一笑,“謝先生很聰明啊。另一位讚助人,是歐洲的一位銀行家,他的家族是一個古老的財閥,經濟實力深不可測。”由於已經被控製,他說話間不由自主的傾向於謝文東這邊,“我已經和他有過聯絡,之間雖然不熟,卻也毫無利益衝突,這次的合作應該會很順暢。您需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