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得心驚膽戰,這王家的手段,著實狠毒!褚丞皺眉道,“但他們一旦攻擊,我們便會起疑心,終止交易甚至直接和他們打起來怎麼辦?這樣法陣的吸收還有什麼意義?”
王沐晨笑著搖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丞先生。我說的攻擊,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攻擊。言靈之力是無影無形的,有時你甚至察覺不到自己被攻擊了,還以為是意外。而且,這種攻擊也並不具有致命性,很難引起警覺。舉個例子,也許隻是在你寫字時,紙張在你的手指上劃的一道口子。但你如果使用力量去治愈它,便會加速法陣的吸收。這些小傷、隱性的傷害積少成多,到時即使你覺得奇怪了,但如果沒有我告訴你法陣的存在,恐怕你就算想破頭,也不可能想明白受傷的真正意義所在——這是真正的溫水煮青蛙。”
“恐怕不止於此吧。”謝文東冷聲,“如果隻是這種小傷,能引發我們使用能力是很有限的,起不到多少效果。”
“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事實上你們也並不會治愈的法術不是麼。”王沐晨聳了聳肩,“具體他們會使用什麼樣的手段,我也不能準確的預測,家主並沒有給我下達過這方麵的指示,我隻是根據以前的經驗來判斷。”
“你們還坑過多少人啊……”王浩苦笑著撓了撓頭。
王沐晨笑笑,“本家需要龐大的能量供養,別忘了你也是我們的一員哦,阿浩。”
謝文東把岔開的話題拉了回來,“那麼依沐晨經理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想要避免被吸收,要麼就離開王家範圍,要麼破壞法陣。但是以你們現在的情況,這兩種方法都不妥。”王沐晨分析道,“阿浩和丞先生被比賽鎖在了王家,而讚助人也被規定不許離場,這時候如果你們硬要離開,很可能會引起家主的疑心。破壞法陣的話……”她笑了笑,“我是出於私心不希望你們這樣做的。畢竟,我們將來還都得仰仗這些法陣,所以恕我不能告訴你們法陣的所在。我建議各位將計就計,在遭受攻擊的時候盡量避免使用自身異能,但要做出已經耗費很大力量的假象。等到王家放鬆警惕,想要動手的時候,你們把他們約到本家之外。沒了陣法的加持,家主他們力量有限,戰勝他並不是難事。而我會在這段時間裏,控製住本家內部的局勢。”
站在後麵的唐寅此時突然嗤笑出聲,“你這是完完全全拿我們在當誘餌啊。危險的事都由我們來做,吸引著家主的注意力,好方便你發動政變。如果是這樣,我們還有什麼找你合作的必要?你並不能減少我們的任何風險。”這也正是其他幾人心中此時的想法。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聽得出利弊,隻不過唐寅心直口快,直接指出來了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唐先生。”麵對唐寅的質問,王沐晨既沒有慌張,也沒有發怒,依舊慢條斯理的保持著剛才的語氣,“首先,我會向你們提供家主方麵的各種情報,這是很有價值的信息資源。另外,我也會暗中幫助你們躲避來自家主的攻擊,以保存自身實力。”她笑了笑,“話說回來,如果我沒有告訴各位陣法的存在與運作方式,你們恐怕絕無勝算。”
唐寅還不服氣,剛要反駁,被謝文東抬手製止,“沐晨經理說得不錯。但同樣的,如果沒有我們的加入,你可能這輩子沒有做家主的機會。”
王沐晨聳了聳肩,“所以才要合作嘛。”
“你是否知道陣法的激活方法和原理?”謝文東又問。
王沐晨搖了搖頭,“隻有家主知道激活方法。也許王世坤也知道,但我不能肯定。”
謝文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有這麼多家主才知道的事,一旦我們殺掉他,你豈不是失去了這些資源?”言下之意,不可能隻有家主知道這些,否則王沐晨不會毫不猶豫的想要幹掉他。
王沐晨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謝先生果然睿智。你是在懷疑我對你隱瞞了信息麼?唉,我可是已經以言靈發誓了啊,你就不能相信我一些?”見謝文東仍然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豎起食指搖了搖,“這些信息,的確隻有曆代家主知道,然後慢慢的傳承給繼承人。但是,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行為太冒險了。為了防止家主意外身亡,關於王家的所有秘密信息、機關的使用方法,連同言靈秘籍一起,都有一套備份的書麵資料,存放在王家的最深處。自然,這也是隻有家主使用言靈才能開啟的‘金庫’,但是家族中的四位長老分別各自持有一段言靈密碼口令。當然,這也是有限製的。他們被允許隻有當家主死亡,且繼承人沒有學完全部秘密時,才可開啟‘金庫’——而且這個能力,他們一生隻能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