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煙看著漸漸走遠的程雒宛,再看看周圍,此時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估計今天的這番風雨,大家都認為自己丟了職位吧?
她抬手看看腕表……才八點多?看著外頭越升越高的太陽,無力的往後一仰頭,哀嚎一聲:“哇啊啊……”看見周圍沒人,幹脆就席地而坐,癱著張臉坐了好半天才舍得回家……
好容易到了家門口,傅銘煙兩眼半眯,混混沌沌的開了門,‘一瘸一拐’的進了門後反手將門關上,腳步虛浮的回到房間,一股腦的就撲上大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閉眼,就睡到了七點。
傅銘煙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束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開著的縫隙溜進來,她幹脆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忖著些什麼。隻是一段手機鈴聲卻將她思緒打亂,這回……傅銘煙不再視那個來電的人如命一般,沒有那種急急忙忙,而是一副懶散的模樣,接聽了電話。
“喂……”她側著身子,手機放在耳旁,眯著眼。“銘煙趕緊收拾收拾你自己!我半個小時以後來接你。”說完那頭掛了電話,傅銘煙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手機一拋,起身走到浴室,一通洗漱後,圍著一條浴巾就走到房間裏。對於房間裏的一片漆黑,傅銘煙一向沉靜的麵容卻露出了絲絲恐慌,摸索著開了燈,望著明亮的房間,傅銘煙是鬆了口氣。她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白色旗袍,上頭還印著墨竹,樸素典雅。
往衣櫥裏一看,她的衣服全是素得不能再素的衣服了,在她看來最豔的顏色也就是那件桃紅色的抹胸小禮服了。之所以這般,是因為她不習慣穿得那麼惹眼,濃妝豔抹的,看著有點像去招蜂引蝶。
將浴巾一扯,換上了旗袍,坐到梳妝台前將墨發盤成一個簡單素雅的低盤發,不施粉黛,顯得整個人溫婉、端莊,卻又不似那些名媛一般的做作,倒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眼看著還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傅銘煙這才走到衣櫥裏拿了一雙米色防水台高跟鞋給穿上,拿著她白色的長款錢包就出了門。
無巧不成書,這才剛鎖好門,程雒宛的銀色保時捷就橫在她家門前,傅銘煙望了一眼自家車庫的方向:“我自己開車去好了……”
隻見後座車窗搖下,程雒宛手裏捧著一本財經雜誌,微微側目看她,不由得一怔,但很快便恢複了平常的狀態“不用,上車吧。”
見此,傅銘煙走到車旁將車門拉開便坐了進去,車門‘嘭’的一響被傅銘煙關上,這才剛坐穩車就開了,她無奈的係好安全帶,默默感歎:咱家上司的司機還真是夠速度的。
車一路行駛,直到到了一座鴻圖華構、畫閣朱樓一般的莊園前這才停了下來,往莊園外頭的左側望去: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似乎有不計其數的豪車停在那邊;而右側,則是一片桃花林,裏頭細看有幾對情侶正親熱著,傅銘煙不免又想起自己的老媽在催促著自己找個對象,微不可見的歎口氣,她怎麼又不想……隻是,她始終在找著一個像他那樣的人,她知道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像他一樣的人,隻不過是想托著孤獨終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