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子的話,我蹲下身看著胖子手中那根長管脫落下來的泥土,抓上一把用手指揉了揉。這泥土和一般的泥土沒什麼不同,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別,可能就是溫度上有一些差異罷了。不過泥土都是一樣的,如果胖子說這些泥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的話,那麼他肯定是想挖出些什麼來。
對於盜墓,我什麼都不懂,隻是之前和胖子他們去了一回,像胖子這下了幾鏟子的功夫,我根本就不會,更別說從泥土上看出些門道了。
阿酷聽到胖子問他,不由的摸了摸頭,說道:“老板是這樣,那張地圖標注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附近,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應該就是地圖上標記的地方。”
阿酷的話,讓我們都為之一驚,我們已經到地方了?不對啊!那地圖上標注的明明是天池裏邊,怎麼可能變成陸地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開口問阿酷:“不對啊!地圖上標注的地方明明是天池當中,怎麼可能是這裏,你會不會是記錯了?”
阿酷聽到我的話,搖了搖頭:“老板,不可能的,我阿酷是在這裏長大的,怎麼可能連個地方都會記錯,沒錯,就是這裏。”
看著阿酷那十分肯定的樣子,我心裏沒了撇,難不成真的是這裏?可地圖上標注的地方明明是一塊兒十分大的地域,周圍還有幾條小型的流水道,而這裏根本就是一片陸地,怎麼和那張地圖上所畫的有這麼大的差距?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石樂走了過來,看了看腳下被胖子勾出來的泥土,蹲了下來:“有沒有可能是年代的問題?從古至今火山也噴發過,是不是當時這裏是天池的一部分,經過這麼多年已經發生了變化?曹兄弟,你再在這邊下幾鏟看看。”說著,石樂指了指另一邊的積雪層說道。
聽到石樂的話,我覺得也有道理,這幅地圖不知道是什麼年前畫的了,但至少也要好幾千年了,這幾千年難保地麵沒有發生過變動,尤其是臨近火山點的地方,如果阿酷帶的路沒錯,那麼我們所站著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幾千年前天池的一部分。
胖子聽到石樂的猜測並沒有還口,隻是拎著個軍用鐵鏟走到了石樂指著的那個地方,上去就是兩鏟子。胖子用的力道十分的巧,並不是那種蠻力,相反的,胖子第一鏟完美的鏟到了積雪與泥土交叉的地方,一下子就把地麵鏟了出來,而第二鏟子、第三鏟子,就已經將一個小坑鏟了出來,以我目測看去,這個小坑竟然與之前的那一個差不多深度。
看到這裏,我不由覺得胖子的手法十分高明,如果不是長時間積累的經驗,是覺得無法達到這種程度的。
將坑鏟出來後,胖子拎起一邊的長管,罵了一聲娘:“日他娘的,這地方也太他娘的冷了,不鏽鋼的這一會兒就這麼涼。”說著,胖子在手上哈了哈氣,隨即慢慢的將不鏽鋼長管慢慢的探到了泥土層裏,這次向下探的速度十分快,沒一會兒,隻見胖子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嘴裏好像叨咕著些什麼似的,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就在不鏽鋼長管探過了一半的時候,隻聽胖子說了句:“有了!”說完,胖子用手把裸露在外麵的長管口按住,隨即快速一拔,將整根不鏽鋼長管給拔了出來。
看著胖子拔出長管後,右手一鬆,向下敲了敲長管,頓時一攤子泥土從長管的低端散落在地麵上。
這回的泥土十分稠密,甚至比之前的泥土還要粘稠,就在泥土全部掉落在積雪層上的時候,我隻看到,那一塊兒積雪已經變成了發紅的顏色,而這紅色的程度,竟然已經十分深了,有點像褐色。
看到這泥土的顏色,我隻看到無論是胖子,還是石樂亦或是徐諾兒,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胖子和石樂,那臉色更是沒的說,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見著他們這種表情,我走到那已經變成紅褐色的積雪旁,蹲下身子看了看,但卻也沒瞧出個什麼特別之處來。我問胖子:“這有什麼不對?”
對於他們幾人臉上的表情,我是看的一清二楚,要說隻是胖子一個人這表情,我頂多是以為他想嚇唬我一下,但沒想到石樂和徐諾兒都是這種表情,徐諾兒是沒什麼,隻是驚愕一下就恢複了之前的平淡,但石樂仍舊是滿臉的嚴肅,這不由的讓我感覺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胖子聽到我的話,歪了歪頭,將不鏽鋼長管倒了過來,看了看管口,說道:“他娘的,看來咱們這次遇到的東西,不得了啊!探穴遇血土,那他娘的是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