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琪自然料想到淑妃也不簡單,畢竟在宮裏生活了這麼多年。
“淑母妃的意思是,除非那紫羅蘭翡翠佩是從某人袖口中掉出來,才算是她偷的了?”薑瑾琪意味深長道。
淑妃自然聽得出來薑瑾琪是什麼意思,心中暗罵薑瑾琪奸詐:“那是自然。不過太子,你該不會為了袒護充容,故意把紫羅蘭翡翠佩塞到本宮袖子裏吧?畢竟太子你的武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薑瑾琪武功自然好,不然成旭帝不會放心她離開京城,遊曆天下的。
“淑母妃說的是什麼話,本宮想來行的端坐的正,怎麼會這般陷害他人?”薑瑾琪諷刺道。
淑妃道:“不是便好,本宮還想著太子這麼在意充容,要故意陷害本宮,以此相要挾本宮,放過充容呢。原來是本宮多想了嗎?”
恭喜你,這次沒多想,薑瑾琪心想,就算她真這麼做了你淑妃又能怎樣?薑瑾琪突然道:“淑母妃說笑了,本宮是在乎薑珂不假,可是充容跟本宮可是非親非故。”這便是說,李充容能不能活跟她沒關係。
薑珂自然知道薑瑾琪說得不錯,她對母妃好,都是因為自己。但是,他相信,皇兄一定能救下母妃的!
皇兄看似六親不認,實則對在乎的人極好,因為皇兄在乎他,所以一定會顧及他的感受。隻是這一點,和父皇一點都不像,他想,皇兄的性子應該也像梅皇後。
母妃說過,梅皇後性格率真,心地善良,奈何紅顏薄命。
“太子果然是個狠心人,難過皇上這般看重你。”淑妃諷刺道。
“淑母妃過獎了,父皇的看重於本宮而言,可有可無。”是的,對薑瑾琪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淑妃和薑瑛來說,卻是致命的。
淑妃怒極反笑:“太子還沒說,今日這事如何處理呢?這承祥殿坐著的若隻是後宮嬪妃也就罷了,可今日還有諸位王後和郡主看著呢。沒有規矩,何成方圓?雖然本宮也不忍心嚴懲充容,但是為了立規矩,本宮隻好做惡人了。”
你本來就是惡人!薑瑾琪自然不可能放任淑妃懲罰李充容,開玩笑,仗責一百,這打下來,看李充容那小身板,命還能在?她看懸。
“方才淑母妃也說了,若是紫羅蘭翡翠佩從淑母妃袖中掉出,說不定是本宮要陷害淑母妃。”薑瑾琪道。
淑妃點點頭,道:“是,本宮是說了。”那又怎樣?
“那淑母妃如何知道,充容娘娘不是被人陷害的呢?”薑瑾琪道。
賢妃也道:“是啊,淑妃,說不定是有人為了離間宮妃,挑起鬥爭故意為之的。”誰不知道是你幹的。
淑妃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淑妃才道:“那太子說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嚴查此事,此事可大可小,本宮一向寧可殺錯,絕不放過。”薑瑾琪的聲音有些冰冷。
賢妃勸道:“依本宮看,這不過是一個誤會,幹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淑妃,你可要想清楚,若真是查出來,結果無論如何,這進了大理寺的皇妃,這下場……”
淑妃自然知道,曆代凡是進了大理寺的妃嬪,沒幾個出來的,就算出來了,也會被帝王厭棄。成旭帝本來就想廢了她,若是真進了大理寺,她和李充容絕對是兩敗俱傷,而且說不定李充容能靠著薑瑾琪重回皇宮,但是,她,一定會被成旭帝千方百計弄死在大理寺!
想到這,淑妃的臉蒼白了許多。
“淑母妃,本宮這可是依法行事,淑母妃有何高見?”薑瑾琪似笑非笑地看著淑妃問,哼,整不死你!
“本宮能有何高見!”淑妃訕訕道,她不甘心,卻無可奈何,是她鬥不過薑瑾琪,“今日這事,便算了吧。是本宮誤會充容了。”
薑瑾琪滿意一笑:“充容娘娘,恭喜您,沉冤得雪了。”
“謝太子殿下。”李充容真的很感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僅對她的皇兒好,對她也不薄。
“本宮身子乏了,先回賢靈宮了。”淑妃心情極為不好,該死的薑瑾琪,本宮不會放過你的!終有一日,本宮會將你千刀萬剮。
“等等,淑母妃,是不是忘了什麼。”薑瑾琪叫住了快到殿門口的淑妃。
“什麼!”淑妃語氣有些不好,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淑母妃冤枉了充容娘娘,難道不用道歉嗎?”薑瑾琪笑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淑妃不可置信道,“本宮可是一品淑妃!”李充容算什麼,宮女出身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