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的耐心很好,她一向認為這是自己的特點,憑著她現在的防禦,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有問題。她再看看杜小白那幫人,每次出手都如此凶猛,能不能堅持小半天都是個問題。
也不是天羽不想進攻,而是她發現,隻要不能一下子打死某個人,那麼她就沒有機會對同一個人出手兩次,幾乎在瞬間,她不是被迫防守,就是前麵的人很是神奇的換了一個人。就算是被她打傷了,隻要退回那股猩紅色的濃霧中,很快,又活蹦亂跳地出來,一點事都沒有似地。
對天羽威脅最大的還是杜小白,杜小白就像是永不停息的機器人一般,掄起手中的長棍,漫天棍影的砸向天羽,更讓天羽吃驚的是,她永遠無法預知杜小白下一棍砸過來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有時候像是一座山砸了過來,有時候又像是一陣狂風吹了過來,有時候又想是一堆針刺了過來。
天羽看著杜小白手中的長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一根長棍怎麼能使出如此多風格的進攻方式,但是她實實在在是從受到攻擊的護體玄氣中感覺到了種種不同的攻擊力。
雖然杜小白的威脅比較大,天羽還不是很在意,她最為頭疼的是來自墓地中虛影群的攻擊,這些攻擊無法提前預防,並且是各種各樣的攻擊都有,有針對心靈,有針對意誌,還有幻境等等,隻要一不小心,就可能受點小傷,更苦惱的是,這種攻擊能夠打斷她的進攻或者防守,這也是杜小白她們能夠和天羽僵持下去的主要原因。
不知不覺中,小半天已經過去了,一旁的澹台君看著和天羽僵持不下的杜小白,眼中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她以前僅是知道杜小白鶴立獨行、與眾不同,在她心目中,杜小白算是個有能力、比同齡年人強、有些自我的皇子。
現在看到杜小白竟然敢於和天羽開戰,並且從一開始就玩命地進攻,澹台君覺得自己以前對杜小白的了解太過於表麵了,根本沒有看到杜小白內心深處的草根本色。
澹台君也無法理解杜小白的這種行為,在她看了,杜小白幾乎擁有了這個世界上年輕人想擁有的一切。她認為杜小白更應該珍惜生命,更加不敢無謂地向遠超自己實力的強大對手發起攻擊。可惜,澹台君無法了解杜小白的經曆,更無法體會杜小白多年流浪以及混跡青狼鎮的心態。
在杜小白看來,如果有把握不會輕易死在天羽手中,那麼要想的就不是是否要向天羽發起攻擊了,而是要想如何把天羽給滅了。
僵持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天羽還是很有耐心,她相信杜小白這方遲早會露出破綻,隻要被她抓住一個機會,她就有信心一擊而破,到時候杜小白是絕對跑不掉的。
可是杜小白已經開始沒有耐心了,或者說是杜小白已經進入狀態了,他已經忘記了方兒說的至少要困住天羽十幾天,消耗完天羽的精力才有可能殺死她。
杜小白已經不知道擊出了多少棍,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為艱苦的一次戰鬥,而且到現在還基本上沒有什麼戰果,杜小白覺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使用棍子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這次掄出去的棍數多。
杜小白眼中已經沒有了天羽這個具體的美女,在他眼前,僅有一股無法攻破的玄氣,而天羽隻不過是這股玄氣的組成部分。
杜小白突然怒吼一聲,雙眼發紅,雙手一震,渾身肌肉像波浪般起伏,整個杜小白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膨脹、長大了。頓時,杜小白身上的衣服傳來一陣陣撕裂聲,最終變成了一條條披在身上的布條。
杜小白的變化還沒有停止,隻見杜小白仰天長嘯,迎著天上的陽光,一陣陣骨骼響聲從杜小白體內傳來,杜小白的身形竟然開始了變化,四肢慢慢變長,臉頰處竟然長出了一根根長毛。
杜小白彎下腰,口中發出了一陣陣野獸般的狂叫聲,然後彈身而起,整個人像是一隻大猿猴一般輕盈而又充滿力量的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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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州帝國的西部之處,青狼鎮仍然像往常一樣,平靜而有規律,正在鐵匠鋪裏躺在搖椅閉眼小憩的孫大突然睜開了眼睛,口中喃喃道:“看來雖然笨點,但是還可以忍受,總算領悟了一點東西,懂得變裝嚇人了。”
楊二和那三也幾乎在同時看向了杜小白戰鬥的方向,那三哼了一聲道:“總算還沒笨到家!”,楊二則是點點頭道:“都是九九玄法打的基礎好啊!否則這輩子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