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半蹲著,玉留香剛好能摸到他的頭。
輕撫著司徒修滿頭的白發,玉留香語氣親和的說道:“小修,昨夜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有病就該去治療,班老頭是個好人,他會照顧好你的,等你病好了我會去找你。”
“不嘛!不嘛!小修舍不得與小香哥分開,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走,”白發老頭司徒修居然撒起嬌來。
見此情景,班清明無語了,隻得轉過頭去默默的偷笑著。
“小修乖,聽話,要不我就偷偷的跑了,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小香哥,”玉留香故作生氣的說道。
鬧了半天,最後商量出個折中的辦法,玉留香再往前送二人十裏。
時近正午,三人走到了大青山口,來到此地早就超過了相送的十裏。
玉留香止步不前了,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今日就送二位到此,來年相見你我再把酒言歡。”
“司徒老頭,我們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山中多有野獸,小香你也早點回家,”班清明道。
司徒修還是緊抓著玉留香的手,不願意就此分別。
班清明站到二人的中間,強行把二人分開,使勁的拉扯著司徒修向前走去。
走在路司徒修一步三回頭,臉上帶著不滿的表情,嘴裏老是叨念著一句話“小香哥,記住有時間來看我,我會在長春穀等著你。”
揮動著手臂,玉留香高聲喊道:“班老頭再見,小修再見,有時間我會去長春穀找你們。”
在站大青山口,頂著烈烈大風,玉留香眺望著遠去的二人,隻到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彎曲的山道間,他才慢慢轉身回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玉留香顯得無精打采,垂頭喪氣。
司徒修的離去讓他感到十分失落,失去了司徒修的陪伴,讓他覺得十分茫然,不知道今後該去向何方,該走向何地,此前他也想過跟他們一起走,後來被他自己否定了,他覺得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腳下的路還要靠自己去走。
嗲拉著腦袋,玉留香有氣無力的推開了私塾的大門。進了書房他靜靜躺在靠椅上,也許是太過疲勞,沒過多久他就進入了夢鄉。
夕陽西下,殘陽的餘輝著照耀大地,地天之間顯得特別和諧,特別寧靜。
小村莊中炊煙飄渺,現在是該做晚飯的時候了。
玉留香剛醒來了,他不忙著去做晚飯,反在書房中搗弄著一個包袱。
包袱被打開,裏麵有幾個大金錠,幾個大銀錠,還有幾張大麵額的銀票,一張破舊的地圖,一塊白玉腰牌。
那張破舊的地圖,是去長春穀的地圖,將來去長春穀找小修用得上,那塊白玉腰牌是班老頭留給他的一件信物,價值不可估量。
拿起那張破舊的地圖和那塊白玉腰牌,玉留香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貼身藏好。
有了錢連晚飯都不想吃了,躺在大床上玩弄著手裏的金錠,玉留香心裏想著,班老頭好喜歡裝逼,手中握著大量的金錢,每天還穿著粗布白袍,他是扮清高,這種人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處事囉裏囉嗦,一天到晚的嘮叨個不停,“財不可以露白,”他就是一個守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