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一個貌似很牛逼的家夥出現,原本包圍著那一群十三個青年男女的內外門弟子,下意識地讓向兩邊,給此人讓開了一條通向鐵仁麵前的通道。
“大師兄?”
“大師兄你終於來了……”
“大師兄!!”
那十三個人,除了為首的“耀哥”,十二個看到這人出現,紛紛驚喜地湧跑過去。
高台上的楊振眼角餘光無意中發現,看到此人出現,怒蛟幫的銀蛟尊者文竹臉色微變,臉上始終保持的甜美笑容突然少了很多。
“大師兄!”
那個差點就被鐵仁打敗的“耀哥”躊躇片刻,終於也低著頭走到那人麵前,有些灰頭土臉的神色。
這人回應很平淡,隻是微微點頭。他大踏步走向廣場中心的步伐沒有停止。
當他距離鐵仁隻有十幾米的時候,雙腳終於停了下來。那十三個飛揚跋扈的青年男女像一群小弟似的簇擁在他身後。
“在下,覆雨社賴定南!幾位師弟師妹不懂事,打擾了貴派的立派大典,多有得罪,在此,代他們向貴派致歉。”
賴定南抱拳向高台上冷眼靜觀的楊振道歉道。
之前開口的那個化妝化得像鬼一樣的女子,聽到賴定南居然代他們道歉,頓時急了,忍不住立即跳出來指著高台上的楊振說:“大師兄,你覆雨劍法已經登峰造極,何必向他一個過了氣的狗屁鷹爪王道歉?區區宗師級的鷹爪功不可能是大師兄你覆雨劍法的對手的!”
賴定南轉過頭用嚴厲的眼神盯著她。
在他的目光盯視下,這女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雖然還是不服氣,但還是不屑地掃了高台上的楊振一眼,才退回原來的位置。
賴定南的自報姓名,高台下四五千人,已經有很多人在竊竊議論,議論聲傳到高台上楊振的耳中,楊振卻沒有聽到有誰聽說過這個賴定南的名字。
楊振站在高台上,沉默不語,依然冷眼望著他們。
原來站在楊振側後方的月白風清注意到楊振臉上的表情,略一思索,便提著長劍走到楊振前麵,冷哂一聲:“笑話!打斷我們鷹爪門的立派大典,如果就這樣放你們離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鷹爪門怕了你們什麼覆雨社!既然你們自恃覆雨劍法有多了不起,那就讓我月白風清來領教領教!”
說著,月白風清便飛身躍下了高台,落在鐵仁身旁。
鐵仁望了他一眼,又望了對麵的賴定南一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往後退去。
月白風清的行為,引得台下一片叫好聲,站在賴定南身後的那十幾個青年男女也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個個得意地笑著向後退去,給他們的大師兄和月白風清讓出了一大塊空地。
鷹爪門那四千多內外門弟子也是如此,紛紛向四周讓去,給賴定南和月白風清讓出一大塊地方。
“傲天魔神,你要小心!這個賴定南以前是我們怒蛟幫副幫主浪傲興的大弟子,浪傲興死後,他和金佛陀爭金蛟殿主的身份落敗,才離開了我們怒蛟幫,此人的覆雨劍法已經得到浪傲興的真傳,非常厲害。”
楊振耳中忽然傳來文竹的傳音提醒。
楊振微微一驚。
一是驚於這個賴定南的身份,二也驚於那個看上去甜甜美美的文竹,居然有傳音入密的修為。
得到她的提醒,楊振再看月白風清和賴定南的交手,便多了幾分防備。
萬一月白風清落於下風,如果那個賴定南要下殺手的話,他就要立即出手相救了。
今天是新鷹爪門的立派大典,絕不能讓左護法月白風清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重傷,甚至殺死。
那樣,整個鷹爪門都將成為江湖上的笑柄。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看得起新鷹爪門。
“大師兄!教訓他!”
“大師兄!一劍做了這個裝逼的家夥!”
“大師兄快出手啊!”
……
站在賴定南身後的那十三個青年男女,除了“耀哥”,個個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個興奮得催促賴定南趕緊動手殺了月白風清。
鷹爪門的四千多內外門弟子,此時也有不少人在給月白風清加油鼓勁。
在外圍觀禮的各派人士和獨行客們,也有不少在言語慫恿。
“武當——月白風清——太極劍!”
月白風清一字一句地報出自己身份和即將要施展的劍法,一邊不疾不徐地將鞘中長劍拔出,指向對麵的賴定南。
一聲沉悶的沙沙聲,對麵的賴定南也沉著臉拔出鞘中的闊劍。
闊劍出鞘後,他沒有用劍尖指著對麵的月白風清,而是橫劍在身前,右手握劍,左手五指張開,闊劍的劍身架在掌心,如一根鐵栓橫在他麵前。
“覆雨社——賴定南——覆雨劍法。”
見兩人動手之前,居然還先後自報家門,很多觀戰的人,心裏已經在嗤笑,心裏在笑,兩個白癡!以為在拍古裝武俠片呢?真當你們是大俠了?
一陣微風吹過廣場。
對峙的兩人突然同時動了。
“看劍!!!”
“殺!!!”
兩人幾乎同時暴喝一聲,操劍殺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