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峰,位於五星大陸中心腹地,連綿千裏,目不可及。自遠處看,好比一位威嚴的天神坐落凡間。滿山蒼鬆挺拔,仙霧繚繞,風景絕代。經過無數年的天然風化和人工修葺,整座數學峰除前山正門一條坦途外,四周具是壁立千仞,天宮要塞。宛如天外來物,無時無刻不在承托著世人的渺小、卑微。
前山腳下,一座樓閣式的雄偉大門,竟是一塊完整的花崗石打造,通體瑩潤,寶光珠氣,上掛一副巨大的匾額,上書三個繁體大字——數學宗!筆鋒蒼勁有力,入石三分,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讓人不敢正視。
一條平坦的青石大道自正門緩緩向前延伸,每塊青石皆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加上年代久遠,更是充滿了一種古典式的幾何美。沿著青石大道緩緩向前看去,隻見一男二女正緩步而來,兩女各行左右,身材婀娜,容貌俊俏,隻是俏臉略顯疲憊之色,想必定是長途跋涉而來。中間那少年高坐於一頭溫馴的黃牛身上,哼著小曲左右打望,滿臉興奮,一身奇怪的裝束,劉海飄舞,後腦上紮一個柯南式小角辨,輪廓剛毅,小麥色的皮膚折射著初秋的陽光,顯得分外紮眼。肩上扛著一把款式古樸陳舊的鋤頭,好像即刻就要下地勞作,說不出的怪異。
“哇,這個門好高!比我還高!”那少年從牛上跳下來,仰頭望著數學宗的大門驚訝道。
旁邊二女咯咯一聲嬌笑,不管他胡說八道,行至大門下,輕歎一聲,“蔡歌,我們到了。”其中一女望著那奇怪的少年笑道。
那少年望著大門上那三個蒼勁的大字,抓了抓腦袋,“碧月姐姐,我眼神兒不好,可能是近視了,你幫我看看那上麵三個大字寫的什麼?”我靠,整什麼繁體字啊?看得老子眼睛都花了,一個都不認得。
二女對望一眼,然後從對方的眼裏讀到了深深的不敢置信。
“當然是‘數學宗’啦,這個也不認得麼?”碧月奇怪道。數日下來,幾人也算熟人了,所以碧月說話間也沒給某人留什麼麵子。
蔡星星老臉一紅,“哦,我說怎麼看著像呢,這個嘛,呃,”蔡星星眼睛一轉,悲哀道,“哎,我自幼生於鄉農之家,生活疾苦,每日隻知田間勞作方可求得饔飧可繼,對這舞文弄墨之事,實在——”蔡星星搖頭歎息,拚命往自己雙眼裏擠淚水,麵目楚楚可憐。
二女看得心中不忍,想到可能是自己說話太直接,傷到別人自尊了。再看蔡星星臉色沉痛,雙目含淚,平日見他嘻嘻哈哈,何曾見過他這等麵貌?頓時心下大急,連忙出言安慰,“好了,是我不好,以後若是有空,我就教教你,好嗎?”
蔡星星拚命忍住笑點了點頭,幾人正在說話,忽聞一聲大喝,“何人在數學宗門前喧嘩?”
三人循聲望去,隻覺眼前一花,從那數學宗大門裏激射出一道青芒,眨眼眼前便多了一人,此人約莫三十歲年紀,身板英挺,麵目黝黑,頗有幾分英姿。望著眼前三人,皺著眉頭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到我數學宗?”
蔡星星剛想接話,隻見那人盯住自己的黃牛和鋤頭看了一眼,道,“你莫不是李小龍?”
蔡星星大驚失色,老子和李大哥很像麼?不過隨即便明白了,自己好像是有個名字叫李小龍來著——蔡星星笑道,“正是,正是,這位大哥你怎麼認識我?”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曹偉,奉命前來接待各位,剛才有所冒犯,還望海涵一二。”
蔡星星翻了翻白眼,接待個屁,老子都到了還要你接待個求,為何早些不來?你爺爺的,老子要是在半路被人哢嚓了你接個求。要不是那個啥,帥氣的小白救我,你丫——哼。
蔡星星心中老大的不爽,妖姬早說了這邊的事她會擺平,來接我也不整個排場,就一個人?還要老子親自送上門去讓人接。這貨恁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