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姑娘,不必擔心,雖然你在不能對人類使用法術。但是我一直在這裏,隻要你有麻煩,就來此處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小墨痕見蘇溶月情緒有些低迷,心下也是不忍,忙開口安慰道。
畢竟曆劫之時,不能隨便的使用法術,自然也就受到了重重限製。
小墨痕板著一張稚嫩的小臉,本是正義大氣的話一從他那小屁孩的口中說出來頓時就充滿了喜感。
所以蘇溶月一看著小墨痕那可愛巴巴的小臉,“噗嗤”一聲便笑出了出來。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他們相識甚久。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故開口打笑道:“放心吧,就算沒有法術,也沒人能拿我怎麼樣,我們狐族可是有規定的,凡狐族子女,必習人間武功。”
聽了這話,小墨痕這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他怎麼忘了,狐族族規甚嚴,為了讓他們在人間有自保能力,必習得一身武功。
而蘇溶月是近年來天賦最高的幾人之一,在狐族尚是如此,在人間即使不能使用法術,也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再加上她身份特殊,就算她出了什麼麻煩,狐族長老們也定會出現,助她一臂之力。
一想到她的身份,小墨痕緊繃的小臉終於放了下來。
看到小墨痕放心了,蘇溶月也長出了一口氣。
“那我走了?”
“嗯,我在這裏看著你。”
“好。”
蘇溶月點點頭,化作一陣白光消失在原地。
這裏終於又隻留下了小墨痕獨自一人。
就像以前一樣。
這裏,雨仍然再下,而且愈來愈烈。
小墨痕看著天,獨自靜坐了一會兒便優雅地站起身,負手而立,冷漠地俯視著這個看似平和的燕王府。
這裏麵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善茬。
……
燕王府最破敗的庭院外,蘇溶月一隻手端著剛剛憑借美貌從廚房騙來的茶,一隻手撐著傘,心情忐忑地站在外麵。
雖然她已經和楚辭的娘親很熟了,可她現在要麵對的是楚辭,心情難免會有些小緊張。
“呼……”蘇溶月深呼一口氣,暗暗地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便冷靜地抬步走了進去。
雖然這裏她已經來過幾次了,但她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裏真的太破了,花草枯萎,樹葉枯黃無力,一派淒清的衰草連天之景,而本應該是雪白平整的牆壁也是凹凸不平,漏跡斑斑,看起來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塌。就連庭院中間的石桌,都簡陋到不行。
不過還好的是,這庭院破是破了一點,但是卻是收拾的十分幹淨整潔。甚至還在牆角還種了一些菜,雖然已經被雨水淹死了,卻也並無大礙。所以總得來說,也不是特別的不堪入目。
蘇溶月剛剛走到大廳門口,便聽見了楚辭和安母的寒暄的聲音。
……
楚辭抱著熱淚盈眶的安母,心情複雜。
他勢力龐大,在燕王府安插了眾多的眼線。所以燕王府對安母所做的事情,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對於這些事情,安母自然一律不知。
她心疼的是這孩子為了她,竟被趕到府外去居住。說是什麼為不久後的科舉做準備,需要安靜的環境,燕王府太吵了會影響到楚辭。
堂堂燕王府的嫡子,竟淪落到靠科舉翻身。
她雖然覺得屈辱,卻也無可奈何。
“辭兒,在外吃了這麼多的苦,真是辛苦你了……”
安母紅著眼眶,輕輕的撫摸著楚辭的頭,哽咽地開口道。
楚辭微微一笑,輕輕地擁著安母,低聲安慰著內流滿麵的安母:
“娘,你放心,待我高中之後,我定會讓您過好日子的。”
“為娘相信辭兒一定會有這個能力的。”
安母心情複雜地抱著楚辭。
辭兒自小便不受王爺重視,她也沒有錢請師傅教辭兒。她雖識得幾個字,也教了一些。
但若是說參加科舉,這……
而且讓辭兒參加科舉,本來就是郡主為了羞辱他之舉,所以此次科舉多半是……
安母越想此事越覺得不妥,可她最擔心的倒不是此次科舉的結果,而是辭兒會不會受到打擊。
簡直越想越愁。
……
蘇溶月端著茶,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收起傘放在門邊。然後又端著茶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扣了扣門。
這一不大不小的動靜立馬引起了楚辭和安母的注意,兩人都回過神,向她望過來。
一見到是蘇溶月,安母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趕緊掏出一張洗的發白的手帕,輕輕的拭了拭臉上未幹的淚痕。
“月兒,是你啊,抱歉,讓你見笑了,快來坐吧。”安母熱絡的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