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雷紋特埋伏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
遠離事發地點百裏外的辛德勒城市,這個不大不小的邊緣城區秉承一向平庸的原則,裏麵的城主自然不會是什麼傳說中的大人物。
所以城市市政廳已經被獅鷲武團的核心給整個征用做了臨時的駐地。
當時肥胖的城主以麵見祖先的態度接見了這群帝國精英們,並立刻大方的讓出了自己的公務所,柔和的態度可以讓最金牌的仆人汗顏致死。他長時候噓寒問暖的詢問大人們需要些什麼不好說明的東西,並且拍著胸脯訴說自己對帝國的忠誠且全部能滿足大人們的要求。
可實際上除了獅鷲團的直屬上司外,其他所有的武團核心,都是這位比仆人更加獻媚的城主大人的理論下屬,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
權利的浮華下,你活在其中就代表著已經或多或少失去了尊嚴。
辛德勒市政廳,中央豪華的議政廳內。這所平時作為擺設多過使用的建築,第一次真正的熱鬧起來。
“不過是一個該死的廢物,我們收到的資料裏完全能證明對象的頑固和無能。可是為什麼我們英明的陛下竟然要派遣我們偉大的獅鷲武團來執行如此一個卑微的任務,難道是要讓世人繼續見識到我們的勇武嗎?”
一個渾身被閃亮的鎧甲所包裹,打扮的鮮亮無比的英俊男騎士站起來說道。紅木的華麗桌子被他拍的啪啪作響,英俊的臉蛋就算是憤怒著似乎也夾雜一種陰柔的感覺。
薩夫拉斯·凱奇,帝國左將軍的獨子,平時就一直作為家中的寶貝被恩寵長大,所以養成了這般自大浮誇的性格,英俊的外表下完全是腐爛的雜草。
他父親似乎也知道這孩子的秉性,但是如今後悔當初的驕縱顯然已經不太可能。所以他早早的放棄對他的期望,並在他將要成年的期間自動放棄了所有的軍權,表明願意把自己的所有的奉獻給國家。
而同時蒙格馬利出於對他忠心的獎賞,在凱奇成年的時候把他編入了皇室最精銳的獅鷲武團,當了一個有名無實的隊長。帝國裏的潛規則管這叫鍍金。但是從那時候起,帝國文案室中,便少了凱奇的那份詳細到令人發指的資料文檔。
風波不驚的一場權利移交的暗箱淡淡的完成。
“夠了,你是在質疑陛下的決議嗎!你所說的無能目標是潛入了防禦森嚴的弗洛倫薩,在整個戒嚴的帝都埋伏了整整兩天。最後在全城的瘋狂搜索中,直接從聖龍休斯的手上安然的逃脫。連休斯都隻能回城黯然請罪,被陛下罰去了2月的血龍軍的軍權。對比於某人,他可厲害的多了。”
坐在他對麵的一個臉龐剛硬的騎士也跟著站了起來,打斷了凱奇的炫耀和抱怨。厭惡的掃了眼那張英俊的臉龐,盯著前方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的反駁道。
赫爾尼·雷諾,和凱奇剛剛相反。他本身隻是一個沒落的小貴族而已,實際已經貧困到和平民無異,可是他的父親為了維護貴族的臉麵依舊四處借債過著奢華的生活。
最終被收債人弄的支離破碎的家庭讓雷諾毅然的參加了軍隊,從邊防軍那種死亡率極高的炮灰兵種中脫然而出。憑借著標榜的戰績被選入了皇室精銳獅鷲武團。
他的地位是靠自己撒了遍地的血汗,一步一個腳印的紮紮實實的走出來的。所以他最討厭的就是像凱奇這種靠著家中的關係一步登天的廢柴,那種感覺仿佛自己這多年的付出都被人輕易的放在腳底踐踏一樣。
所以整個獅鷲武團中六大隊長,兩人的關係一直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