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邁開了腳步,雷紋特的身形在地上優雅的踏過,配合著不適當的身材,卻沒有半分生硬。讓一旁的薇薇安都看的眼睛亂閃,嗯,雖然他不是白馬王子,但是。但是他。好像也有點帥的樣子。
他穿過散落的到處都是傭兵隊員,視線始終沒有停留,直到在亂樹叢中發現了馬西,他的臉上才重新拉開笑容,和藹的就像一位悲憫的神父,手中握著救贖。
“救救。救救我!”
肺部被斷裂的肋骨插穿的馬西,看到雷紋特的到來,眼睛亮了起來,嘶啞著聲音艱難的求救。
“當然!”
雷紋特露出一個和善無比的笑臉,眼睛眯的成條縫隙,遮了瞳孔。在馬西露出的幸喜神色中,輕輕的一腳點到了他的脖子上,一聲淡淡的脆響,輕的不仔細傾聽都無法察覺。可是馬西的臉上喜悅的表情,卻已經僵了下來。
“願您得到永恒的安眠!”
雷紋特就像一個最祈誠的神父,掛著悲憫的笑容輕輕做著彌撒,然後跨過了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
嘴角隨著身體的損傷蜿蜒下一道血線,紅的冰冷。泯的繃緊的嘴唇,卻是一種死人般的鐵青,毫無血色。
“都去地獄中等待吧,終有一天我會到來!”
望了望遠方慘白的陽光,雷紋特用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自語。似乎隻有剛才那不明意義的行為,才能減少殺戮時沉重的負罪,盡管他雙手已經染滿了血腥。
“你沒事吧!”
身後突然傳來薇薇安擔心的詢問聲,帶著一種小兔子般的怯怯,把雷紋特驚醒了過來。他首次露出了真正的笑臉,卻沒有回身,隻是繼續遠去。
隱約在沒入漆黑前,聽到薇薇安焦急的詢問。
“高手……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命運自然會決定一切。”
咧了咧幹澀的嘴角,雷紋特很神棍的留下這麼一句瀟灑的回答,接著整個身子沒入了陰影中。
“大人,計劃成功了嗎。”
堂吉訶德翻了翻眼睛,嚴肅的問道。
“還不錯!”
在他的對麵,雷紋特正凶狠的消滅著一塊肥膩的烤肉,塞的滿滿的嘴裏傳出含糊的聲音。
老下屬被他隨便的樣子弄的臉色發青,張了張嘴巴,正準備說寫什麼。
雷紋特卻搶先打斷了他的發言,最後一口把烤肉整個吞了進去,然後用桌布擦了擦油膩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不要老操多餘的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甚至裏麵還多了個意外的驚喜,現在我們要做的隻是等待!嗯,幫我把那邊的酒拿過來。”
咧了咧幹澀的嘴角,堂吉訶德最後終於放棄了教授這貨禮儀的打算,在他想來那似乎比屠龍更加無法完成。
顯得有些蒼白的太陽無力的掛在天空上,一如往常的刺目光耀,遮了一切的肮髒陰暗,隻在地上折射出各式的影子。
距離事件的發生已經過了三天,這些時間裏雷紋特買回了大堆不明物體後,埋頭縮進了房間內沒有再出來過。
堂吉訶德有些無所事事的坐在酒店大廳,幹瘦的身軀匹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袍,得到大筆錢的他,當然毫無理由虧待自己。
大街小巷裏已經傳滿了留言。
他的周邊幾乎全是討論著前幾天發生的大事,事故的主角曾試圖去遮蓋隱瞞消息,但最後卻瘟疫一般的傳遍了整個城區,這對於事故來說傳播的太過離奇,似乎背後有一隻無法看見的大手在操縱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