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雷紋特找到了雙眼赤紅的老下屬,在他發難前把奧黛麗資助的消息搶先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你列份表格給我,需要什麼盡管寫,不要客氣。”
事後揮了揮手,雷紋特很瀟灑且無良的說道。
“唔,不立任何契約,不代表任何勢力嗎。大人,這個條件看起來像傻子。”
幾乎已經淪為管家的堂吉訶德聽後反而安靜了下來,攏了攏眉毛說出了自己的疑慮。雷紋特知道他的意思,這個舉動看起了絲毫沒有意義且白癡無比,但是那個女人顯然不是個傻子,那麼她不是一時腦袋短路,就是所圖的更加的深遠龐大。
眯了眯眼睛,他淡然的回答道。
“不用去在意,我們現在有什麼值得別人去惦記,既然他肯雪中送炭,我們自然不會矯情到去拒絕,那樣會顯得我們才是傻子。”
“嗯,也對,您等等,來的太突然了,我的好好想想要些什麼東西。”
堂吉訶德摸了摸下巴,出了口鬱結的氣,轉頭回到包裹行禮邊翻找起來。
“千萬別客氣。”
雷紋特就著老管家遠遠的身軀,大聲的提醒道,隻是沒得到什麼回應。他便也不再去管這些瑣碎的事,下意識的掏出那塊圓潤了不少的神器,在原地繼續擺弄起來,抓緊時間熟悉它,提升自己的力量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幾個小時的時間輕易的過去,時間轉眼都快到了正夜,入夜的天飄蕩的陰濕之氣漸漸在樹間彌漫,周邊清晰的冷了下來,如在粘稠的冰液中浸染。雷紋特惡狠狠的打了噴嚏,回過神來。
遠處的火堆已經不甚明亮,一群傭兵似乎擁擠在一起沉沉的睡去,不時響起渾厚的鼾聲。他一轉眼,就如預料,老管家麵前攤了一地的白紙,還在一塊冰冷的岩石上寫寫畫畫,額角卻滑落幾許晶瑩。
不知道為什麼雷紋特突然有些愧疚,悄悄的歎了口氣,如天空濕冷的雲。
“還沒好嗎,好歹我曾經是半個上層貴族,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老管家似乎所覺,半晌才煩操的抓了抓頭發,把手中的一張白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這才回過頭看著雷紋特低沉的說道。
“要的這些東西不行,我所熟知的最頂級的也不過是大陸上可以流通的貨色,而真正需求的這些遠遠不夠資格。調整肌肉的器材,使它更加柔和不過於膨脹影響能力,和強力回複的藥劑,體能改造的藥劑,這些東西如果我們叫不出真正上品的名字和特性,隻會被人家當作鄉下人以次充好的糊弄。”
說道這裏,堂吉訶德頓了頓,沒有繼續開口。但是雷紋特也聽出了他的畫外音,偏偏我們還就是鄉下人了。
歎了口氣,他站了起來,盡量回憶腦海裏裝的不多的東西。以前他雖然不大不小也是個貴族,但是那種關於軍事的絕密信息也不是以他的地位能接觸的到的,更何況這貨當時幾乎把大多的精力都放到了金幣上,這會也隻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根據自己在皇家大圖書館內看到了熟悉和煉金方麵的知識,給出幾個真正比較頂級的藥劑而已,其他的裝備和器材他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和堂吉訶德一陣商討,在紙上加上了幾個藥名,接著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最後卻因為沒有見識下不了手,恥辱啊,沒有比這個更恥辱的事情了。
就在兩人尷尬的陷入沉默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優雅的說話聲。
“半夜三更你們兩人不睡覺,在這裏搞基嗎。”
肖申克孑然一身的從密集的樹間瀟灑的踱了出來,就像月色裏夢幻的精靈,可是那張嘴巴噴出的話實在讓人想把它亂刀分屍。
而雷紋特理所當然的立刻付諸於實踐,根本懶得接老男人的口,這貨色你越是反駁隻會越讓他起勁,一聲暢快的龍吟夾雜著肖申克半生慘嚎在原地混合著響起。
半晌,向來如鐵金鋼一樣不怕打的男人終於整理好了身姿,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請問有什麼可以讓我來幫忙解決的嗎。”
堂吉訶德無意識的張大了嘴巴,哈喇子差點流了出來,掃了眼地上巨大的龍形腳印中的人樣大小的凹槽,在看看若無其事拍了拍灰塵的肖申克,這位老人顯然對兩人獨特的交流方式回不過神來。
“嗯,那事怎麼樣了。”
挑了挑眉毛,如一彎利刃衝天,雷紋特淡淡的詢問到。
“本大人出馬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在離這裏萬米的距離有一支理想的部族。”
說話間肖申克固態萌發,挑著腦袋牛逼哄哄的吹噓道。
這次雷紋特也沒在去反駁,他的能力確實很強,雖然嫉妒,但也不至於隻給棒槌不給紅棗,點了點頭承認。
“嗯,多虧了你。接下來的計劃也好辦了許多,現在奧黛麗可以付出一批頂級軍需品,可是我們不知道正品的名字和具體效用,看起來學識還算淵博的你,能解決嗎。”
不動聲色的小拍了個馬匹,隨後雷紋特半激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