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冰冷的一揮手,挑在槍尖的屍體被直接甩了出去,大半的腰身被直接挑開,在空中就已經斷裂成兩截,碎肉一般的落在地麵上,濺出一灘血漿。
紅與黑的藝術,脫離了鎧甲巨龍,在地麵的血漬中更肆意的上演,刺目的紅和那一尊耀眼的黑,幾乎占據了所有人的眼瞳心間,天地中隻是回旋著那唯一的王者。
槍尖猛地往下一揮,身下的龍配合著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騎士冷淡的聲音生生穿過了刺耳的龍咆,在所有的耳邊響起,平靜而淡然,但是任誰都能聽出這裏麵包含了何種的怒火。
“都殺了。”
就像收到了一抹信號,天上的烏雲頓時如洶湧的波濤鼓動起來,猛地碎成無數的碎片,帶著刺耳的風嘯,如無數的黑色流星瘋狂的衝擊向地麵。
地麵上呆滯的斯巴達士兵這才反映過來,淒厲的警報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城鎮。
“敵襲!”
一個年輕的士兵剛從女人的肉體上爬起,來不及抓起一邊的長劍,就地發出驚駭的吼聲。看來他在隊伍中擔當的職位趨近與偵查的士兵,所以比普通人更先一步反映過來。
剛剛發出聲音,頭頂就響起一抹風的呼嘯,多年在極北惡劣環境中搏殺出來的經驗讓他本能的低頭一個翻滾,漆黑的搶了他剛剛立足的地麵,挑開寸深的岩地,一名巨大的龍騎兵拍打著翅膀落到了原地。
士兵的冷汗濕了一身,抓起地上的武器,止住顫抖的手,遙遙的和猙獰的巨龍騎兵對峙起來。他瘦弱的大腦完全想不通這些恐怖的騎士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冰冷和慘烈的氣勢仿佛從血與火,生與死中脫胎,隻來得及稍稍掃一眼周圍,他的臉色就更蒼白了幾分,無聲的殺戮在幾乎在個個地方上演,大多連盔甲都來不及穿的士兵,在這群武裝到牙齒的龍騎士麵前,脆弱的就像一個玻璃的娃娃,空氣中的鮮血更濃更烈。
跑,趕緊回去向總部報告這支驚人的軍隊。
幾乎在瞬間士兵就失去了鬥誌,心裏想的全是怎麼才能逃亡。遊弋的眼神掃向四周,他的眼睛一亮,敵人身後一條被廢墟掩埋了一半的小巷映入了他的眼簾,在那裏龍騎士龐大的身軀根本無法追擊。
逃,隻要進了哪裏。
士兵握緊了手中的鋼劍,在散開烏雲的陽光中反射出冰冷的光。暗灰色的眼睛就像一頭受傷的孤狼,裏麵埋著刺目的凶狠。他張開了嘴,發出意義不明的咆哮,這是斯巴達帝國語言中的祈禱,向他們的戰神也是他們的王奉獻出一切的祈禱文。
每個士兵廝殺時幾乎都會本能性的開口,士兵暗灰的雙眼發出綠光,就像一個瘋狂的戰士直愣愣的衝向對麵幾乎不可匹敵的騎士。
那滑稽的場麵就像一隻孱弱的螞蟻試圖挑戰一隻雄壯的巨象,龍騎士那被赤紅魔晶片包裹的臉中看不出神色,但是渾身的動作彌漫著清晰的嘲諷,手中的槍隻是一揮,就在空氣中發出出嗚嗚的厲嘯,向對麵那爬蟲般孱弱的肉體刺去。
士兵的眼神一亮,衝擊的身子竟然猛的偏開半尺,仿佛整個上半身折斷了開去,手中的長劍抵住龍槍的邊緣,摩擦出一溜刺目的火花,士兵的身軀往下一伏,直接抱成一團竄進了巨龍的跨下。等到龍騎士反映過來,那個士兵已經飛快的調整身姿,瘋狂的向小巷奔去,不大的距離,但是已經脫出了可以追擊的範圍。
成了,成功了!
士兵的臉上露出狂喜,那條代表生命希望的小巷已經觸手可及,可是他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散去,一抹動人的雪白已經瘋狂的向他撲了過來,那熟悉的滑膩,剛才還讓他瘋狂的香氣,整個撞進了他的懷裏,幾乎超出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力氣,甚至超出了正常人所有的力氣。士兵的身軀被撞的一個抖動,來不及轉過臉,脖子上已經傳來一陣透骨的巨疼。
那個剛才被他壓在身下,肆意蹂躪,肆意的女人,現在竟然用她的嘴巴生生咬進了他的喉嚨。他想到了龍騎士的動作,想到了逃跑的路線,想到了一切的細節,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隻知道淒慘哀嚎的女人,現在成了死神手上最後的鐮刀。
他瘋狂的掙紮,但是女人就像一隻附骨的蛆蟲,咬著他的喉嚨絲毫不放,漸漸的滲入,他已經感覺到氣管破裂的聲音,呼吸逐漸的困難。士兵暗灰色的眼睛一厲,手中的長劍一轉直接了對麵女人的肚腹,在裏麵瘋狂的攪動。但是這可以讓平常人疼的昏死的動作,隻是讓那個女人咬的更深更狠。
暗灰的眼睛逐漸暗淡,士兵最後看到的是一雙通紅的雙眼,裏麵彌漫著瘋狂,毀滅和淒厲。瘋子,原來她才是狼,羊皮下一隻凶橫的狼。最後回想一個念頭,他的眼中徹底的陷入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