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查證消息傳出的源頭是林納德和修依,背後的源頭應該是阿爾法·雷紋特。”
低著頭,羅喬恭敬的說。
“雷紋特?雷紋特……又讓我想起了這個名字,唉,人老了頭腦就是有些不好用了,總是讓我想起這些不需要記住的東西,真是厭煩啊……還沒有死嗎,以前到是我小看了他。不過終究是個爬蟲般的東西,就讓他盡情的歡躍吧,在終結之暮的輪下,一切都會被碾得粉碎。”
老人摸了摸花白的頭發,半晌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了雷紋特的名字,隨後依舊沒有感情的說道。
“好了,羅喬,東西都準備的怎麼樣了,也是到了該開始的時候了啊。”
“早以準備完畢,帝都的瘋狂已經將要達到頂點,各色的演員也幾乎齊聚上場。隻等最後的契機,便是血腥幕劇開演的時刻,所有都在陛下的掌握中!”
羅喬淡淡的開口到,恭敬的臉上沒有夾雜其他,深沉而明亮的眼中變得無比的渾濁。
隻有他才知道對麵的老人是多麽的可怕,就算是從小和他一起張大的自己都時時忍不住的顫栗,他最讓人恐懼的地方,不是大陸上盛傳的那雙可以看透人心的雙眼,而是那理智的瘋狂,沒有節製,卻又清晰無比。
他根本不是想讓三國進入自己的地盤後,一次解決,然後稱霸大陸,特洛伊沒有那個實力和胃口,就算加上神世也不可能,這也是其他的帝王敢於毅然進犯的一個充分的理由,不要把誰當成傻子,做到帝王的他們自然算的明明白白,人數達到了最大的壓製後,有恃無恐而已。
可是他們卻也是不可否認的傻子,太過嘉定,卻誰也沒想到蒙哥馬利所有的做為都隻是為下一任完美的帝王選出而營造一個墓場,所有的人都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加入進來的同時就注定了毀滅,因為他把自己都算計到了其中,毀滅的不是某些棋子,而是整個棋盤。
包括自己所存的特洛伊,他是要毀滅所有的一切,最後在廢墟中由他選中的帝王帶著癲狂的神世達到真正輝煌的頂點,特洛伊計劃了千百年的局,他要一手完成。
“嗬嗬哈哈……!我們蒙哥馬利特洛伊不需要疲軟的帝王,踏著血腥的荊棘,需要達到的隻有那滿是神輝的至高點。隻等最後的主持回歸,大幕便該開啟,我看到了,我的手已經在接觸命運!”
瘋狂而肆意的笑聲中,老人的雙眼依舊是冰冷而漠然,冷的可怕,凍的駭人。他便是特洛伊帝國的最高權利者,號稱可以看透人心,玩弄命運的蒙哥馬利四世。在他的眼下,所有陰謀都無所遁形,試圖挑戰他權威的人在達成前便會被他玩弄致死。可是這個傳說中的君王,除了在議事時能看出那無邊的氣勢,其他的時候你或許會認為他不過是個平凡的老人。隻有那雙眼,從不曾變化,萬古的冰冷,或許那便是神的雙瞳,看透了一切。
“是的,陛下,命運已經在陛下的手中被肆意的反轉。”
羅喬深深的伏低了頭顱,那雙眼更加的渾濁。
“羅喬!知道嗎,沒有人能玩弄命運,我隻是在遵照它的指引!”
猛的起身,蒙哥馬利轉過身子,死死的盯著麵前這伏低的頭顱,眼神依舊冰冷而淡漠,久久不曾轉睛,那老朽的身體裏,散發的是魔鬼的氣息。
五天的時間轉瞬間就過的幹幹淨淨,帝都就像一塊在發黴膨脹的蛋糕,四處都是讓人無法舒適的味道。
左將軍和財政大臣已經在前天被以年紀過大,需要休養為由頭,整個軟禁在了家中,隨即三個魔法時後兩家同時宣布了脫離和子嗣林納德與修依的一切關係,從此他們不再是家族眾人,任其自生自滅。
一切迅雷一般的變化讓所有的人惶然又安靜下來,忍受著不堪忍受的極限,因為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法斯特瘋了。
至今已經凍肉一般的掛在城樓上,腐爛發臭的帝國軍議員的屍體說明了一切,而他不過是在兩天前對大王子解除左將軍和財政大臣的事情表示了抵製和疑問。
吐掉口中一塊幹硬的麵包,修依本想對現在環境表示出一些貴族式的抱怨,但是最後張了張嘴巴,卻還是把話語咽了回去,因為就在他的旁邊,林納德和蒂法正在一絲不苟的把麵包一點一點的咀嚼後吞噬的幹淨,而周圍更是整齊的蹲坐著一群雙眼冒著綠光的大漢,顯然一個麵包的份額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周圍惡臭而汙穢的環境似乎除了自己外,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不時幾隻灰白的鋸齒鼠從眾人的腳下穿過,林納德與蒂法不聞不問,而那些傭兵漢子們自會很感興趣的一把抓住這些說不上幹淨的小東西,然後暢快的撥開外皮,把它的血肉吞吃的幹幹淨淨,發出滿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