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似的離開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但理智還是占有著她的大腦。乘了公車,回到了那座偌大的別墅。白瑾渾身打了個寒顫,說實話她很怕的,但是她卻又知道這裏她不得不回去,這是她的家啊!雖然早已沒有家的感覺,沒有了那份洋溢著快樂的母愛沒有了溫暖,但是始終是她的歸宿啊。
她按著門鈴“叮咚叮咚”,半晌,保姆李媽開了門,李媽看到白瑾,輕輕喊了一聲“大小姐”,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對白瑾甚是思念。
“李媽,誰啊。”白瑾的繼母和白瑾同父異母的妹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甚至連頭也不回,想必猜中了是她吧,若是哪家的貴小姐貴少爺她們早就巴結上去了吧。
白瑾嘲諷著自己,自己究竟算個什麼。
“是我。”
“喲,這不是楠楠嘛,快來坐。”聽這話白瑾便知道父親也在這了,不然繼母怎麼會說這麼好聽。
白瑾笑了聲:“別喊我楠楠,你不配,這話兒是我親生母親才能喊的你懂麼。”
“晉生~”繼母說著就貼著父親去了,繼母的女兒白婉兒也是這等的狐媚胚子,她看慣了也就無畏了。
白婉兒看見母親這樣受長姐的氣,也作勢道:“楠楠姐,別這麼說媽媽,媽媽隻是喊你的名字罷了。”說著白婉兒還抹起了眼淚。
母女倆真是演了好一番戲啊,她白瑾還真是要給她們好好鼓鼓掌喝喝彩呢。“你媽不配,你就更加不配了。”
“楠楠,怎麼說話呢,這麼對妹妹說話的嗎?”白晉生怒色,這個白瑾一回來就煩,真是沒有消停日子,“想家法嗎?李媽,去把棍子拿來,這孩子就是欠管教,你說說自你母親去世了你不惹點事就不舒服對吧!”
李媽愣在那邊沒有動,她知道老爺不在家的時候這對母女是怎麼對大小姐的,拿了大小姐的鑽石反誣陷是大小姐偷的,害的小姐被老爺打,白婉兒來大小姐房間鬧反而是說大小姐打了自個兒又害得大小姐被打,大小姐這人貪吃不過還是很瘦主要原因是總挨家法,大小姐還要感謝戴德謝謝那對母女原諒不深究。
“李媽!”白晉生大喊。
白瑾嗬嗬的笑了一聲:“爸,您畢竟是我爸,我還惦著您的,現下好了您還聽著這母女的話對吧您就不願意相信我一回是吧?”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孽女呢,你就不能有婉兒一半賢淑呢!”白晉生指著白瑾的鼻子罵。
“您就從來沒把我當過親生女兒吧!”白瑾大喊。
“白瑾我告訴你,你本來就不是我白晉生的女兒,你是你那媽跟外頭生的野種,看你那潑樣兒就知道你爹就是個二流子,虧我白晉生還收留了你母親給你母親收屍這還不夠啊,你現在恩將仇報你知道嗎!”
她訝然,看白婉兒和繼母的模樣像是早就知道的了,原來以前白婉兒常罵她是野種,她無所謂以為白婉兒隻是個嘴毒的女人,心機又深,現在她明白了,家裏人都知道這件事,而她這個當事人被蒙在穀裏。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白婉兒母女倆為什麼敢什麼對待她父親不是不清楚因為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大三的白婉兒手機昂貴而她連一隻幾百塊的手機都沒有因為白晉生不屑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花費自家的任何錢財;而供她讀完大學對白晉生來說已經對她很好了,她也不能妄想什麼讀研考博了,因為在她敬愛的“父親”眼裏她不配!
“爸,我敬您一聲爸,養女也是親啊,您,您,算了,爸,如今您是要與我斷了緣分麼?”白瑾道,她希望的回答是父親能說不同意,父親能給她最後一點希望。
白晉生笑笑,皺著滿臉的皺紋,白婉兒和繼母緊緊的拉著他,好似恐懼著的小白兔一般。
“對。”
“好,白先生,那我走。”白瑾的眼淚不爭氣的淌了下來,盡管她不住的告訴自己“不準哭,你是白瑾啊你是白瑾,白瑾很勇敢很堅強的”,但是她忍不住啊,她忽然很後悔,如果自己能乖巧一點,進門的時候也和白婉兒一樣討父親喜歡,父親是不是也會和疼白婉兒一樣疼她呢?
但是現在不可能了啊。她拖著她的行李箱,靜靜的朝門外走,一句聲響都沒有。
她離開了這裏,不可能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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