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出這四個字之後,我的心忽然覺得空了。
我似乎明白,隻要他一來,這詭異的盒子,便不再像剛才那樣折磨我,讓我痛苦難耐,可是,我一個女孩子,拿著這盒子有什麼用?難不成是因為我爸爸?
左寒將摔倒在地的媽媽扶起,又走到我的麵前,他的個子比常人高,所以他每次說話總是俯視著我,他又再次握住我的雙臂,我從他的眼神中居然看到了對我的含情脈脈。
不過越是這樣子,我越更加的煩躁。
“我說你可以別這樣子看我嗎?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注視著他,又轉過頭,看向媽媽,見她還在落淚,其實我心裏也很難過,於是,我將左寒的手扳開,來到她身邊,想要去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可是,她卻突然後退了。
原來,我和她之間多了一層隔閡,一層透明的卻摸不著的牆壁在阻礙著我和她。
剛才的激動,是我從來未遇到過的,哪怕在醫院做護士,我也經曆過難纏的病人,可是也沒像剛才那般。從小到大,我就覺得自己是比較淑女不會愛發脾氣的人,可是剛才,突然覺得自己不像自己。
有時候我真的想要搞明白這些事情,可是,每次知道答案的一刹那,我發覺我受不了,所以,這次,我選擇沉默,我不會再逼問她,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我都不會怪她,除了她要我嫁給左寒這事。
“葉靈,你要相信你媽!”左寒又再次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
我一聽,雙眼狠狠地瞪著他,我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總會有一股莫名的厭惡感,就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一般,雖然我也知道,他是救過我,我也應該感謝他,可是,這種解救,就真的需要用嫁人來替代嗎?
“你有什麼權利來管我的事情?”
如今,隻要是他來插足我和媽之間,我特別討厭看見他,最好永遠都給我消失。
可是,他是鬼,來無影而去無蹤,我沒有辦法趕走他。
我媽要我嫁給他,這一件事已成為了我的心病,所以,此刻,我不想再見到他們兩個人,既然他們不走,那麼我走。
“你去哪裏?”
見我離開,媽媽又喊著,而左寒也上前攔住了我,見到這一幕,怎麼覺得左寒是我媽媽的心腹,隻要媽媽一喊,便知道要怎麼做?
這人和鬼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算了,管他們什麼秘密,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反正她也沒把我當女兒看。
“回自己房間!”
我丟下一句話,破門而出,來到自己房間,將門重重地關上,為了不讓他們進來,我將門反鎖,不過,我知道,鬼是可以破牆而入的。
我揚起頭靠著門,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想著種種印在腦海裏的畫麵,淚水漸漸濕潤了雙眼,還在不停地打轉著,我控製著自己,不讓眼淚滑落,可是,這終究是無法控製的,它還是不斷地在滴落,我討厭現在的自己,為什麼變得那麼脆弱,我本不該是這樣的。
而此時,那個盒子又開始滾燙起來,在它還沒有發揮極致的時候,我嚐試著用另一隻手來取下這盒子,可我試了好久,一點反應都沒有,盒子似乎已經完全和我融合在一起了。
“為什麼要給我這個盒子,為什麼!”我痛苦地喊道。
我癱坐在地上,將手狠狠地砸向地麵,可是,盒子牢固的很,我根本沒有辦法將它從我手裏分離。
“別因為它而傷害自己!”
果不其然,反鎖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左寒還是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蹲下身子,用他那冰冷的手緊緊地將我握住,滾燙感又再次瞬間消失。
我呆呆地望著他,此刻的他,突然溫暖了我的心,奇怪,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頓時搖搖頭,希望這隻是我的幻想而已。
可無論我怎麼搖,他還是緊握著我的手,見他還不肯放開,便反感道:“放開我,別想占我便宜!”
他聽了我這話,那嘴角又開始上揚,別以為我沒看到,見他這樣,我調侃道:“笑就笑,有什麼好裝的!”
“看來心情好多了!”
“心情好與不好,不關你事吧?”
我撿起還在地上的衣服,想要去洗,卻又被他給拉住了。
“你要幹嘛?”
“你又去哪?”
“洗衣服去,你也要跟去?”
“你這手怎麼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