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邁步而去,想要跟嬌嬌解釋來著,可突然的天旋地轉讓我無法前行,甚至都無法站立。
我剛一伸手,眼前人一個一個都出現了重影,對於此時的症狀,我開始驚慌,這種感覺就好像好大一塊石頭正壓著我,讓我無法喘氣。
我本想再硬撐著,可我發現越是硬撐,卻越無法忍受痛苦。
這時,我看到一個黑影正慢慢地靠近著我,我使勁地看了看他,那黑色長袍是我最熟悉不過的了。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放鬆了許多。
意識告訴我,若是有左寒在,我不會就這樣死去。
不過,也很納悶,為什麼我的身上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沒有規律而又詭異的症狀,因為眼前發黑我便無力地摔倒在了地上,這時,我隱約能夠聽到餘逸軒也想上前過來扶我,可似乎被左寒給擋了回去。
眼前模糊的世界,讓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而身上的那股力量又開始不停地亂串著,我不明白,這肚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因為我可能懷孕的緣故嗎?
他輕輕地扶起了我,又很溫柔地將我抱在他的懷中,此時的我就像一塊沒有軟骨的肉一樣,軟綿綿。
介於我那微凸的肚子,這次他的動作是無比的小心,我眯著眼看向他那刀刻一般的臉蛋,心裏不禁有點漣漪。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居然是用迷戀地眼神靜靜地注視著他,因為沒有力氣,我的雙手像脫臼一般。
“葉靈,你不能跟他走!”
耳邊時不時地傳來餘逸軒的呼喊聲,聽著那聲音越來越遠,我好像能感覺到左寒正緩慢地離開了他們。
此時的我雖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可腦子還算是比較清晰,我使出全身力氣,對著左寒小心翼翼地問道:“嬌嬌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我問了他,可他卻沒有理我。
本想掙紮的我,卻一點力氣都無法使得出來。
沒用的我,隻好閉上了嘴,可心裏卻真的很想知道,剛才站在我麵前的那個熟悉的麵孔,到底是不是嬌嬌?為什麼她見我離開根本就沒有上前過來關心我的樣子?
難懂說她還在生我的氣?
而就在我東想西想的時候,肚子的感覺又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我似乎能感覺到她(他)在裏麵亂動,跟打拳擊似的,而且每打一拳,我的每條神經都會牽扯在一起,使我控製不住地大聲喊了出來。
或許見我痛苦,他似乎停了下來。
對我溫柔地關心道:“我這就帶你回家,不然,你會更加的痛苦!”
一聽到家的時候,我心裏是一百個不情願,若是回了家,她又會如何厭惡我現在這個樣子。
可若是真的回了家,我真的會好些嗎?
我想了好久,可臉上的皮膚似乎又開始鬆弛。
我很害怕現在的自己,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滿臉皺紋?
而就在我煩躁不安的時候,左寒又再次輕聲地對我說道:“夫人,你別害怕,我一定不會讓你痛苦,你所擔心的事情,擔心的人,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可我最害怕的是你,我等了你那麼久,這次,就算我砸天譴,也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聽著他親口對我所說的話,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他要等的人真的是我?
可他為什麼要等我?
我是他所愛的人嗎?
即便我是他所愛的人,他或許都有百年了,而我才隻有二十四歲左右,這似乎不合情理的感覺?
注視著他側臉的同時,身上的力氣忽然有了奇妙的變化,那雙無力的手也漸漸地有了力氣。
對於他剛才所說的話,也讓我有了力氣去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我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會回答我?
而當我想要張開嘴的時候,他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既然你已經有了力氣,你還是在這裏住一晚吧,至於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你可以把它當作空氣,我呢,就隻是向你傾訴了一下,不必當真!”
說完,他卻很不溫柔地將我放在了一邊,好像有種被丟棄的感覺。
我鬱悶,這家夥真是搞不懂,說變就變,我不就是恢複力氣了嗎?真是無語到家了。
而且,明明是他跟我說了那麼一大堆煽情的話來,現在倒好,讓我不必當真,這家夥簡直是冷漠到家了。
我一直注視著他,有點不放心的我,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還好,沒有那麼的恐怖,也不用在擔心會嚇到別人了。
我靠在這花案奇特的瓷磚上,看著這冷漠的臉蛋忽然轉過了身,似乎要準備消失的感覺,我還是控製不住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每次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出來?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在你心裏真的有那麼重要的地位嗎?”
我鼓起勇氣說了這令人發麻的話,而他卻跟個冷麵鬼一樣,莫名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時候,餘逸軒突然衝到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