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隱峰峰主季纓雨座下首徒白宣,最終以殘害同門、以下犯上、勾結外人三重大罪被廢去修為,逐出無極山。
行刑前一晚寒驚鴻去仙牢看他。
寒驚鴻凝視了他半晌問他:“值得麼?”
白宣看都沒看他一眼,敷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寒驚鴻不管白宣的態度,徑自說道:“你在淩虛殿說的是不是實話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我沒有當場揭穿你不過是惜你對她的一番情意罷了。可你莫要以為由你出麵頂罪此事便能徹底了結,殞墟營地重建在即,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的法子太多了。”
白宣聞言臉色大變,忙跪在地上伏下身子道:“大師兄,求大師兄恕罪,此事我願一力承擔,隻求大師兄饒了她。事後她得知常師妹下山是去給掌門尋藥後亦是十分後悔,主動斷了與柳若夢的聯係。況且她將常師妹不在無極山的消息泄露給柳若夢原本隻是一點小女生的嫉妒心在作祟,她也隻是想借柳若夢來氣氣常師妹出口氣。不想那柳若夢狼子野心,竟安排了人手一直守在無極海邊漁村,因此才險些害了常師妹的性命。求大師兄明察!”
寒驚鴻聞言眉毛微挑,嫉妒心?這白宣莫不是拿他當傻子吧?在大殿上自呈喜歡自己就算了,怎麼現在季紅嬌也喜歡自己?
見寒驚鴻麵色不悅,白宣忙道:“師兄容稟,說起來這事兒由弟子負責原本也不冤。原是師弟不該,平日裏督促她練功時總拿常師妹激她,還以為少年人就該為她樹立一個學習榜樣的,哪知道說得多了,讓她誤認為弟子是因為喜歡常師妹才處處貶低她,因此,因此,唉……柳若夢來無極山是為了什麼基本是人盡皆知了,她原本隻是想讓柳若夢趁著常師妹不在的時候好好表現表現,萬萬沒想到柳若夢竟然生了殺心啊!”
白宣又膝行了兩步爬到寒驚鴻腳邊抱著他的腿懇求道:“大師兄,在殞墟時弟子便看出您對常師妹情深義重,這兩年雖不知為什麼生分了,想必您也是有苦衷的。弟子維護她的一片心意就和您維護常師妹的一片心意一般無二,求大師兄成全!”
從頭到尾,白宣都沒提過她的名字,即便二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誰,這其中的維護之心可見一斑。
寒驚鴻憐他一片癡心,歎了口氣道:“季紅嬌傷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師妹,我無權替師妹做主原諒她,但是我會將你今日之言一一轉達,怎麼決定就看她的了。你要知道,不管師妹怎麼選擇,都代表了我的選擇,我一定會幫她完成。”
白宣深深伏在地上:“多謝大師兄體諒。”
寒驚鴻見狀冷笑,直接點名道:“季紅嬌她最好不要因你受罰之事對我師妹生出更深的怨憤,下次可沒有第二個白宣為她擋災了。”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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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紅嬌在靈泉山穀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轉醒,醒來時季纓雨正坐在她身側。
季紅嬌心中一驚,隻以為季纓雨是來拿她問罪的,臉色大變,立刻站起身來,囁囁道:“姑姑,您,您怎麼來了?”
季纓雨見了長歎一口氣道:“紅嬌,你可知錯了?”
季紅嬌聞言反而心頭一寬,姑姑這是要包庇她了?忙跪下認罪道:“姑姑,我知錯了,以後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