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思被屬下喚醒後,略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一身傷痛全消,藍紅全滿,那麼重的傷竟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他麵色凝重的走到雷擊形成的那片坑地,示意穆衛一拿一個火把過來。
幸存的穆衛們也跟著一起圍來上來查看。眾人震驚的發現,那些坑個個都深達數丈,有一個還冒出了井水……
穆衛一站在坑邊一臉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臥槽,這世上還真有神仙啊……”
穆九思白了他一眼,默默轉身走回空地,翻身上了一匹黑馬。
一路上穆九思都沒有出聲,他反複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剛才那兩人從身形上看,男的那個大約不過二十來歲,女的就更小了,還完全是個孩子。
可是男子卻叫那個女娃娃師父,還稱自己是他家的晚輩,可那女娃娃又叫自己大師兄?這都是些什麼鬼!?
穆九思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兩個人。剛才雖然那女娃娃的麵具下還有一層奇怪的白色麵罩,可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見之忘俗。可以說但凡見過的人都不可能忘記!
如無意外,這二人應該就是給他送紫檀箱子的人了。穆九思又摸了摸自己隱隱發燙的眉心,那一晚來他房中的人到底是那個男子還是那個女娃?先頭在京郊的雷擊應該就是他們的手筆了吧?
可他們如此幫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先前那個女娃娃為自己擋箭時脫口而出的那聲“大師兄”當真是絕望無比,聽得他心中一顫……
穆九思一行六人日夜兼程趕了十日路,心中越發震撼。他們所騎的馬連續跑了十日不曾停歇,卻還是精力旺盛,仿佛永遠不會疲乏一般。不隻是馬,就連他們自己,也是整整十日水米未進卻依舊神采奕奕。眾人方想起那日服下的兩顆丹藥,一顆是恢複傷勢的,另外一顆隻怕就是傳說中的辟穀丹了?眾人又回想起當日那個小娃娃給世子灌了整整一瓶不知名的丹藥下去,眼中不由充滿羨慕之色,世子果真是天命所歸啊!
穆九思一行人一路疾馳,不過半個月便返回荊北王府。此時荊北王府諸人已悉知在南麵發生的事情,再見到已失聯多日的穆九思時都激動不已。尤其是王妃蘇氏,一把抱住穆九思痛苦失聲。
好不容易安撫好母親,又暗戳戳的給嬌妻遞了一個不可描述的眼神後,穆九思和穆海東去了書房,他現在有一肚子話想問穆海東。
穆九思將脫險經曆跟父親描述一番後問道:“父親可知咱們祖上可有什麼修道之人?”
穆海東一臉懵逼,沒聽說過啊!穆家在做武將之前明明就是做農民伯伯的呀!他不由問道:“那兩人真說你是他們的晚輩?你不是失血過多產生了什麼幻象吧?”
穆九思白了他父親一眼道:“就算我產生幻象了,不可能穆衛一二三四八全部產生幻象了吧?在場之人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可那小女娃娃為什麼又叫我大師兄?我幼時可有什麼得道高人收我為徒什麼的?”
穆海東無情的嘲笑道:“我看你是偷看你老婆的話本看多了?那些騙騙閨中少女的破故事哪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