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見趙勢這副德性,不由得又皺了皺眉頭。他著實對這種兩麵三刀的家夥充滿憎惡感。
“叫爺爺也沒有用。隻怪你自己,不給自己長臉。”丁勤一邊說,一邊蹲了下去,看著趙勢已經扭曲的臉。“不過我不會殺你。因為,殺你是帝國的事。”
說罷,他的一隻手觸及了趙勢的後頸。
趙勢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口中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啊,千萬別……”
但丁勤已經做的決定,又豈能被幾句求饒改變?
隨著趙勢一聲慘叫,丁勤的靈力湧入其經脈之內,瞬間便已將經脈破壞怠盡。趙勢也因為因外傷共同作用,直接暈了過去。
丁勤慢慢站起身,閉上眼睛,頭仰向天空,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在開元城的恩恩怨怨,現在看來,也算是了結了。
隻不過,這些恩怨,也算是讓剛剛成人的自己,體驗了一把世間的險惡。
一時之間,丁勤心中不覺湧起一絲的悲涼。
或者說,是一種滄桑。
睜開眼睛之時,看見空中流動的雲,他自己也有了一種漂泊之感。
而且,一個問題強烈地敲打著他的心:父親,你到底在哪兒?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背後響起了腳步聲,不用回頭,丁勤便知道是許之諾回來了。
許之諾看了看地上重傷的趙勢,隻是簡單地問了一句,“都解決了?”
丁勤點點頭。又長出一口氣,他才轉身,見趙勢的手上擒著一個瘦高的家夥,人已經昏迷。想來,這就是那何秋了。
而褚道儒,此時站在他身側,卻是一臉坦然,沒有什麼懼怕的樣子。
許之諾 道,“那我們就速回帝都。來人,把開元城副將叫過來。”
院中本來已經沒有誰在場,僅有的幾個士兵現在都躲到了門外。但是,許之諾這一聲聲音極大,外麵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幾秒的功夫,就聽門外有人回應道,“屬下在!”
開元城副將從門外直接跑過來,想來此前是接到了消息,怕此處生亂而先期就到了。一見地上趙勢的慘狀,他嚇得直接一哆嗦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見……見……見……見過總督大人。”
許之諾道,“趙勢的投敵反叛之事,你可知情?”
副將全身瑟瑟發抖,“屬下不不……不……不知……”
許之諾道,“不知就好。現在,開元城暫由你負責管理。從現在開始,清查趙勢餘黨,全城整頓。另外,將趙勢的傷治一下,稍好之後,送至帝都受罰。”
副將的聲音依然不太連續,“明明明白。”
總督最後的話卻是換了個語氣,“倘若你有私心,或有意隱瞞什麼,這趙勢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丁勤快步跟上,倒是褚道儒來了一句,“總督,你們不帶我走?”
許之諾停步,道,“我能感覺出來,你雖然是褚天闊之子,但人心尚善。且這次你有大功,便不再責罰。我會向帝君闡明此事,爭取讓你接管昌茂鎮。再過幾日,待大軍全麵平定了戰亂,你就回去吧。”
褚道儒點了下頭,又轉向丁勤,“也謝過丁勤兄弟了。”
丁勤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跟著許之諾快步而去。
兩人的返回路線,與來時基本相同。因為從昌茂鎮到開元城之間的叛軍還沒有完全平息,他們無法選擇官道驛站,以最大程度減少幹擾。不過,由於這次多帶了一個人,兩個人的速度卻是有些下降,比來時慢了三四天。
回到昌茂鎮的時候,大軍已經繼續向前推進,不過先鋒軍整體留了下來。一來是處理後續很多事務,二來也在等許之諾和丁勤回歸。
二人回來之後,先鋒軍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但是中路軍特別是突擊隊,明顯歡呼雀躍。在他們心中,丁勤是他們的支柱。並且,丁勤的修為不如許之諾,包括馮雷在內,他們也對丁勤的安危有些擔心。
見到馮雷,丁勤思考良久,道,“馮副將。有一事我想向你說。”
馮雷道,“公子請講。”
丁勤很誠摯地說道,“從通寶城一路出來,多虧了副將護送相助。現在,我要隨許總督去帝都,有他在,加上去帝都之路都已經被大軍掃平,我的安全是能保證的。你和弟兄們就不用隨我去了。一路走來,你和弟兄們受了很多苦,你們對我丁勤的好,我丁勤永生銘記。”
馮雷微微一愣。隨後,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公子說的這是哪裏話。不過,當時鄭將軍是要求我們護送你到帝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