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中,這一棍,必然是兩人硬碰硬的第一下,所爆發出的威力應該很驚人。所以,他們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
但是,他們卻估計錯了。
包括司空輕侯,也估計錯了。
丁勤確實以棍相迎。可是,司空輕侯的棍子,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直接落地。
地上的青石出現了一整條的裂紋,直接延伸到遠方。而丁勤的棍子,居然被他的長棍穿透,到了他的武器上方。
因為他忽略了一點。丁勤的棍子是水汽凝成。
既然是水汽,那麼就是可虛可實。
剛剛丁勤並不想與他硬拚,所以收回了些靈力,棍子自然形成虛設。
不過如此一來,司空輕侯的一招用盡,要改已經沒有太多時間。
丁勤的棍子,恰好就在他身前。
微微一笑,丁勤的棍身向前一送。
帶著一股空氣刃,棍子直接戳在了司空輕侯的左肩處。司空輕侯一連後退幾步,才得以止住這股力道。
不過,這一擊的疼痛,也讓他臉上一陣發白。轉動了一下左肩,司空輕侯明顯在咬牙。
在與丁勤交手的過程中,他始終沒有得到好。先是一拳手腕不適,再是一棍打得結結實實。
“妙哉!臭小子,你真是個戰鬥天才。這樣的招法,我都沒想到。有意思有意思,你還有啥想法?”骨魂顯然現在非常興奮,手舞足蹈地說個不停。
丁勤沒有理他,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司空輕侯比劃了一下,作出輕蔑之意。
司空輕侯本來就吃了虧,見丁勤如此動作,在一幫下屬麵前,更是掛不住麵子,舉起棍子便揮。而這一次,他打的是丁勤舞棍的死角,也充分考慮了棍子穿透的可能,等於把丁勤用同樣招法的可能完全封死。
單從這一點,丁勤就不得不承認,司空輕侯對於用棍還是有很深的研究的。並且,他在戰鬥上,也有一定的經驗。
相比較而言,自己對用棍子,其實並沒有受過多少訓練。隻是原來在靈修院時,有各種兵器的使用課程,對最基本的用法有些了解而已。現在想來,科班出身,也算是有不少好處。
隻不過,司空輕侯遇上自己,隻能自認倒黴了。因為秘書現在根本就沒打算按照套路去用一根棍子。
在司空輕侯的棍子打過來的時候,丁勤用自己的水汽棍輕輕一擋。水汽棍如一條蛇一般,直接繞了那棍子一端兩圈,將棍子直接鎖死。
司空輕侯知道不妙,立即身子一轉,直接竄到被鎖的一端,一順手,把自由的一端擊向丁勤。
丁勤一邊閃避,同時自己氣棍一甩,另一端,又將司空輕侯的棍子鎖住。
如此一來,相當於丁勤已經完全控製了司空輕侯的武器。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武器受製,都絕對是戰鬥之中的大忌。司空輕侯當然也明白這一點,麵色一變,雙手立即回到長棍中間,直接向後拉去。
丁勤居然也是這樣的動作,帶著水汽棍向後一扯。
司空輕侯那條棍子的柔韌性,這一下徹底地顯示出來了。整個棍子彎成了一弧形,猶如一張拉緊的弓。
而丁勤的這邊更甚。水汽棍在水行訣傳導的波動連接之下,像是一條繩子。和司空輕侯的棍子拉在一起,便成了弓弦。
司空輕侯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麵色大變。
不過,丁勤卻是微微一笑。
這個結果,和他想象的太像了。
那麼,這場戰鬥,似乎也快要結束了。
隨著水行訣的運行加快,在丁勤兩手之間處,又出現了一條水汽棍。
這次的水汽棍,上麵冰晶更多,寒氣明顯。
它所在的位置,居然就在弓弦上。
司空輕侯眉頭一皺。顯然,他明顯了丁勤的意思。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丁勤一鬆手,繃緊的弓弦,將這根新棍子,如箭一般地激射而出。兩人拉扯的力量本來極大,加上水汽棍化形的箭極輕,短時間內便加到了一個恐怖的速度,“嗖”的破空之聲更是刺耳。
“咚”一聲悶響,水汽棍直接打在了司空輕侯的右胸部。司空輕侯被這一力道打得離地而起,向後飛出十來米遠,中間撞倒了七八個人,最終摔在了一個水池之中。
就連他的棍子,也在飛行過程中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他掙紮著從水中站起來,但胸中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覺卻是再也沒有能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丁勤略帶輕視地一笑,幾步上前,“怎麼樣?這親,你還搶不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