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冷冷地盯著史玲玲,“出去向甘霖島的人說清楚。你們並不是神明,你們隻是利用了他們,是你們害得他們全部染上了噬靈蟲病。”
史玲玲“呼”地站起來,聲音一下提高了幾個分貝喊道,“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去解釋?這麼多年來,他們不也是在生活?再說,又不是我下的毒蟲,憑什麼要我去解釋?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說清啊。”
丁勤現在可不管她什麼態度。他手抓住史玲玲的肩膀,用力往外一扯,史玲玲便跌跌撞撞地到了門口的位置。
隨著門被丁勤以靈力衝開,史玲玲更是一個不穩,直接跌出了門外,倒在外麵的地上。
她眼中含淚,臉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爬起來看了看蹭破皮的胳膊,指著丁勤大喊道,“你個混蛋!一點兒紳士的素質都沒有!”
紳士?
丁勤直接在心中畫了個問號。
自己該對她紳士嗎?
但隨即,他給出了一個答案。對於這種騙人的人們,自己不需要紳士!
“喊啊,你繼續喊啊。把你們大列顛島如何奴役他們的真相喊出來啊!一邊害人,一邊又裝神明,就你們,還說什麼紳士!又虛偽,又殘暴,還假正經!”丁勤在眾人麵前一點兒也沒有給她留麵子。
史玲玲很快就氣哭了,“你放屁放屁放屁!你知道個屁!你從哪兒來的給我滾回哪兒去!”
丁勤抵近她,“就算是要滾,也不是我滾,而是你們,大列顛島。”
他轉向一臉錯愕的甘霖島居民,“大家聽清了。你們的病,其實是他們故意造成的。他們並不是神明,隻是想讓你們屈服於他們,並且為他們尋找靈納石的工具。另外,”
丁勤想了想道,“你們這裏,不會再出現第二塊靈納石了。你們當然也沒有必要非要向他們低頭了!”
史玲玲似乎並不善於語言上辯解,現在顯得更委屈了,“你就胡說!我們的長輩都說這是好意,是好意!你這個外來人,怎麼就這麼自以為是呢!你就是個大混蛋!”
丁勤這時轉頭看著她,“姑娘,麻煩你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如果你不向居民解釋,就請不要發聲。不然,”
他甩了甩手裏的紗巾,“吃虧的還是你。”
史玲玲果然閉了嘴,但是很快,她又道,“你有本事,就在這裏等著,兩天之後,你要是能走得了,我就算你有本事!”
丁勤盯了她一眼,又抬了抬拿紗巾的手。史玲玲似乎對此很是忌憚,欲言又止。
對於兩個人之間的爭論,甘霖島上的居民基本上處於一種懵懵的狀態。
他們習慣了聽從神明的指示,對於神明的話,一直都深信不疑。
但是丁勤所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再加上,丁勤確實幫他們解除了病痛。但是這個好人,現在表現得卻是如此強勢。
而本來強勢的,作為神明一樣的大列顛島的史玲玲,現在卻是如同一個弱女子一般,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語言上不占上風,表情也很委屈,又讓人生憐,感覺她不是壞人。
這讓他們很難判斷到底哪一方是真的,哪一方是假的。
丁勤整理了一下思路,麵對甘霖島的人,將大列顛島的目的又重複了一遍。
對此,鮑餘和鮑保都未直接表態。他們還是更願意在此事件之中做一個和事佬,通過直接或間接的方式,勸丁勤還是把人放了。
在丁勤麵前,他們已經不說史玲玲是神明。但是,他們對史玲玲的眼神,還是充滿畏懼。
丁勤知道,這是因為他們沒有與其對抗的實力。在這個世界裏,實力才是挺直腰板的資本。
對於史玲玲,丁勤並不想如何去為難她。他隻是想讓甘霖島上的人回歸正常的生活,而不是這樣屈從於他們這種欺騙性的統治。
隻不過,丁勤也隱約感覺得到,史玲玲並不是這個現象的決定者。她應該隻算是一個使者,而使者並不能決定什麼。
要改變現狀,最根本的,還是要從甘霖島本身做起。
丁勤在給他們治療的時候,試過了他們的體內經脈和丹田強度。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能進行有效的修煉,那麼多數人很快就能將修為提升到與他們年齡相仿的正常修者的程度。
這樣一來,他們就將有足夠的戰鬥能力,來應對以後將會出現的各種危機,慢慢發展成真正獨立的,不依附於任何其他勢力的群體。
當然,實現這個過程,必須確保他們在形成戰力之前的安全。
而確保安全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大列顛島放棄這種欺騙性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