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卻也是不甘落下風,身子往前一挺,“你個老烏龜,看不住自己老婆就找別人來逞威風是吧?”
屢屢提及尹冷秋的痛處,他不僅覺得尊嚴被晚被所觸動,此時更是有種顏麵無光的感覺,自然是怒不可遏。微光一閃,他已經直接出手,直取湛清的前胸。
這樣的進攻,明顯就是不打算留什麼活口。丁勤心下焦急,可是如此的情況下,他居然束手無策。
一時間,他不由得有種懊悔感。湛清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真是跟自己脫不開關係了。
“住手!”
就在尹冷秋剛剛發出這一擊時,空中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道灰影掠過人群從天而降,不偏不正地落在湛清身前,出手就是一擊。
他沒有釋放靈力,也沒有靈力波動,更沒有靈壓。但是,就是這看似簡單的一擊,硬生生地抵住了尹冷秋!
體能技!
體能技與靈力技相遇,嗡一聲響,雙雙抵消。二者所產生的衝擊波迅速向外發散,將二人兩側的人直接衝倒了一大片,有些靠前的甚至噴了一口鮮血。
體能技居然也能有如此的威力!
丁勤有點震驚了。他不由得覺得,可能以前低估了它。
來的人背對著丁勤,但是從他略顯花白的頭發,足以見其年齡不小。
尹冷秋也是露出了驚異的表情。不過,作為一家之主,他風度不減,隻是略微收了些攻勢,“請問閣下是何人?我尹家在此懲罰外來鬧事的丫頭,難道有什麼不妥麼?”
來的人嗬嗬一笑,“尹族長要懲罰,自然是有道理。隻不過,此人是我們烈虎堂的人,一時管教不嚴,方做出此等事端來。禹某在此向尹族長求個情,念在她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破壞,不如就放過這小輩一碼。至於這院中的損失,我們烈虎門全額賠付,再加上兩倍的賠金。”
尹冷秋的目光極為複雜,“請問閣下具體名諱?”
來者哈哈大笑,“老朽烈虎堂禹升。這個闖禍的人,正是小女禹湛清。”
一聽禹升的名字,周圍的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包括尹冷秋自己,也是露出了要複雜的表情。他慢慢吐出一口氣,收回靈力,輕輕一笑,“原來是禹堂主親自駕臨我們尹家。這可真是讓我們措手不及啊。”
禹升又嗬嗬笑了笑,“這還不都是湛清的原因。她自小就如此頑劣,前段時間還離家出走,如今又是在此闖下大禍,回去之後,我定要好好教訓她才是。”
說著,他轉向湛清,“清兒,你現在就給我回烈虎堂去,等我回去再處理。”他未經尹冷秋同意,便直接讓湛清離開,明顯是不想等尹冷秋的意見,也不想聽他的意見。
他這樣做,足以顯示了他在尹冷秋麵前的姿態。而實際上,從烈虎堂和尹家兩個團體的實力對比來講,禹升也有足夠的資本這樣做。
雖然說尹家在用毒方麵,於百鳳城中頗有盛名,可若真是想和烈虎堂抗衡,估計差的不是一兩個等級。
湛清這時候卻並沒有就坡下驢,而是撇了撇嘴,“爹,我還不能走。”
禹升道,“尹族長已經給足了你麵子,你現在還不走,難道說,是想讓尹族長親自教訓你嗎?”
湛清道,“料他那個老烏……”話說到一半,她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意識到現在再這樣叫也不妥,才改了口道,“料他老人家也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再說,清兒確實錯了,在此也給尹族長道歉啦。”
她雖然口中說道歉,臉上卻是眉開眼笑的,哪裏有半分誠意?
尹冷秋也不回應,隻是冷哼了一聲。
禹升道,“既然知道錯了,就該以後改正。你先回去吧,我和尹族長再聊幾句。”
湛清還是站著不動,低頭道,“爹,我不能走。清兒挨欺負啦。”
她這話一說,尹冷秋倒是麵色一變。你這小娃娃,難道還得了便宜賣乖?
禹升果然道,“誰欺負你了?”
“他!”湛清的手一指,指向了丁勤。“就是他欺負我!我要把他也帶走,好好懲罰他!”
禹升轉過身來,看著丁勤,“這,又是何人?”
丁勤這才見到禹升的真容。他麵上神采奕奕,眼晴炯炯有神,五官端正,加上略微顯得花白的須發,卻是頗有幾分慈態,和尹冷秋那種老謀深算的樣子完全不同。
“在下丁……”
丁勤正準備自我介紹,不料尹冷秋直接搶過了話頭,“禹堂主,丁勤是我請來的貴客,隻怕不便離開。”
“什麼請來,明明是你綁架來的。”湛清脖子一歪,根本就沒有給尹冷秋留任何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