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長風的聲音一軟,他發現自己在對方麵前確實發不起火來,最多也就還歇斯底裏的怒吼一句後,始終還是要服軟。
“你也並非真的要殺人,我隻是打了個比喻而已。你也可以讓他殺你,總之我需要有人出些事,能夠讓他感到騰的那種,《彼岸》不過一場遊戲,我要的不是消遣,是那種能讓人切身體會的不舒服。對了,太湖那裏似乎也有他所謂的朋友,我不知道這朋友的價值高不高,具體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你確定要把我推進火坑嗎?”司隸長風的臉色暗淡下來,“我為你已經犯過錯了,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但是那次我並有求你,我甚至不認識你那個朋友,是你自作主張,是你歇斯底裏,為保你出來你的父母還要不顧尊嚴來求我。這一切難道是我要的嗎?但這次不一樣,我要我的弟弟回來,我已經在求你,你連做戲都不會嗎?我並沒有將你推進火坑,如果你的想象力僅限於肉體消滅的話,我無話可說。難道你就開不起玩笑嗎?”
司隸長風無言。有些玩笑能開,有些玩笑不能開。以扒人傷口為玩笑,對方應該清楚有多傷人,但她還是這麼說了,可見其薄情。
但是對方的薄情,他從開始就知道了。司隸長風知道是自己犯賤,怨不得別人。
“哎呀,看來氣氛不太好,不過人我已經帶來了,這個……”殿門口,大步走來的方遠山看到了裏麵的對峙後,有些尷尬地開口,想打破這個沉默。
“我會處理的。”
司隸長風低沉地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他不想當著外人的麵製造難堪,這也是他一直的忍讓,然後到最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工具。
“讓她過來。”
裏麵的女人道。
“進去吧。”
方遠山和身後低著頭的古裝女子說道,那一身廣袖連雲的仙衣仿佛仙子,簡直讓人不能相信她是個玩家。
“過來。”
等到那女子咬著嘴唇走進殿中後,黑暗中那女子又喚了一聲。等她走近時,黑暗中伸出的一道白袖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拉了過去。
“你就是清慧?”
“是。”
清慧麵帶紅韻,極近難受地答道。
“是你喜歡我弟弟嗎?不過他很薄情,對不對?眼都不眨就毀了洛神坊,把崇老頭轟成了敗家犬,將你完全忘得一幹二淨。”
冰冷的細指撫摸上了清慧的臉,後者皺著眉,沒有說話。
“方叔叔,你走吧,順便告訴外麵的人,就不要進來了。”
“呃……那事情怎麼辦,我是不急,但崇皓可是急得厲害。”方遠山為難道,“要不雲侄女,你先給個準話……”
“我答應了,你走吧。”
得到了答案後,方遠山如釋重負,轉身離開。方老怪一路頭也不回,心中不斷歎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世風日下……”
“我弟弟向來都很薄情的,你不讓他知道疼,他就能一直躲,一直躲,不過馬上他就躲不開了……快把衣服去了,讓我先替他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