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斯忍著渾身錐心的痛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所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胸口處更是被撕開一大片,再配合他鼻青臉腫的摸樣,比起在戰亂時的難民還要狼狽,高貴、優雅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剛爬起來的杜勒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驚恐地上下檢查了一下全身,看到身體沒有某些異常,出現某些症狀,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到林斯別著手,一臉奸笑地看著自己,杜勒斯心又是一驚一沉,然後無比諂媚的就對林斯點頭哈腰道:“這位老大,哈哈,小子不識天高地厚,得罪你老人家,你就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這幾句華夏語居然說得無比順溜。
對於現在的杜勒斯來說,什麼高貴,什麼尊嚴他媽的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該死的,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眼前這位年輕的神父比惡魔,不,比上帝那老鬼還要恐怖...
話說...
杜勒斯趁著林斯跟紫衣女子說話時,突然出手偷襲,原以為憑血族的速度,在如此近的距離,一位毫無準備的小神父必死在自己的爪下。的確,一個神職人員,就算是紅衣大教主,在近距離,毫無防範之下被血族突然偷襲也是無比危險的。可惜,杜勒斯那時候作夢都想不到林斯隻是一位身穿神袍的神棍...
麵對杜勒斯迅猛的一爪,林斯還有時間大罵一聲,然後身子向後嗖的一退,杜勒斯狠狠的一爪劃在林斯的殘影中。杜勒斯一陣錯愕,隻見一個砂鍋大的拳頭照著自己臉上就揮來了過來,“哈哈,神父用拳頭...笑死我了...哈...”瞬間杜勒斯甩開自己為什麼一爪落空的念頭,嘲笑地輕描淡寫地舉起手去抓林斯的拳頭,一碰之下,杜勒斯再也笑不出來了。
碦嚓的骨頭聲響起,杜勒斯的整個右手瞬間扭曲折斷,林斯的拳頭籠罩著一圈白光,打在了杜勒斯臉上,把杜勒斯的慘嚎聲都硬生生地打了回去。杜勒斯也不虧是血族,翅膀猛的一張,硬是把倒飛出去的身體滯停在空中。手臂上,臉上血霧冒起,一個呼吸時間又恢複了過來。隻是,杜勒斯的表情就無比精彩!
他指著林斯近乎癲狂的大罵道:“該死的,神父怎麼可以用拳頭,天殺的...神父不是該站在遠處發聖光的麼,你這混蛋怎麼可以用拳頭...”
林斯翻了個白眼給杜勒斯,揉揉拳頭,用無比流利的英語,理所當然地說道:“你都有病的,誰規定神父不能用拳頭的!你們血族自稱肉體強悍,速度為尊,還不是也用魔法麼,本神父為什麼就不能用拳頭呢!我就喜歡用拳頭,你咬我啊!”說到最後,林斯樂得伸出脖子用手指在上麵戳了戳,調謔起杜勒斯來。
紫衣女子被林斯無賴般的行為弄得宛然一笑,這個一表正經的神棍還挺有趣的嘛!她也不離開,取下古瑟,盤腿就做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似乎很有興趣看好戲。
杜勒斯被林斯的話弄得一嗆,哆哆嗦嗦地用手指著林斯,對啊,誰規定神父就不能用拳頭呢?麵對林斯赤裸裸的挑釁,杜勒斯怪叫一聲,翅膀一震,再次把兩顆獠牙慢慢的伸了出來,在月光下發出了冷冷的白色光芒,“哼,我就不信比速度你比得上我們血族...”他帶出了上百條殘影,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同時撲上一樣向著林斯攻了過去。
林斯收起笑容,不敢輕慢,丹田之內,白虎一個翻騰,林斯周身經脈瞬間充滿肅殺的金元氣,他也不用任何巫術或道術,也帶出數十條殘影迎上了杜勒斯。
嘭嘭嘭,原本寂靜的海岸不斷響起拳腳對碰引起的巨大響聲,一瞬間林斯與杜勒斯對碰了上百拳,隨著他們的移動,四周被強大的氣壓震得一片狼藉。
“哈哈,痛快,爽啊,哈哈!”林斯突然大笑起來,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就在林斯稍有一點分神時,杜勒斯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讓林斯差點反應不過來,腦袋上已經狠狠的重了幾拳,一股帶著血腥的黑暗能量破體而入,林斯體內立即湧出一股青色的木元氣化解這股外來能量,身體卻在杜勒斯獰笑下又連中幾拳,把林斯狠狠地砸進石頭內。
杜勒斯懸在半空,張著翅膀,嘴裏快速地念著血族咒語,一個直徑一尺左右的黑色能量球凝集在手上,杜勒斯對著林斯的位置就丟了過去,無聲無息地融出一個不知深淺的黑洞,而這一招似乎差不多用盡了杜勒斯全身的力氣,本就蒼白的臉上顯得發青,萎縮,懸在空中的身形都有點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