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終於注意到剛剛幫了自己還被認為是“不明物體”的某人。
白襯衫+牛仔褲+白色球鞋,簡單的大學生打扮,黑色碎發淩亂地落在額頭,就這樣簡單的打扮也掩蓋不了眼前人的美。
沒錯,是美。當眼前的人相貌精致到某種程度,當他的美甚至超過性別的界限,人類的本能驚豔下,再多的形容詞,再精妙的文筆也描繪不出他的容貌,隻餘一個美字。
伊人的心髒嘭嘭直跳,大聲叫囂著: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我要找的男主角!
似是察覺到伊人太過直接的視線,眼前人迷茫地看向伊人。一雙桃花眼中仿佛有一汪清泉,澄澈見底。
伊人:我天(*/ω\*)好萌好萌,好想畫兩張。
“你…還好嗎?”美人此時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也不顯半分狼狽。
“我沒事。”伊人搖搖頭。想起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美人雖美,但也得有命畫出來。
隻是不曾想,最後陪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陌生人。
兩人相顧無言,也頗有幾分感慨。
很快,夜幕降臨,也不知身在何處,深秋的風帶來陣陣寒意,伊人出來時隻穿著簡單的襯衫鉛筆褲,此刻不禁瑟縮著身子。
“不介意的話,可以靠近一點點。”旁邊話音傳來,伊人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人。
旁邊的人就像一個大暖源,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伊人。伊人警惕地看了旁人一眼,靠近了一點點。
對,一點點。
從前天去圖書館到現在,伊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即使這兒的環境再惡劣,伊人還是忍不住睡了過去。
她沒有看到旁邊美人一閃而過的心疼。
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伊人現在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長時間地饑餓和睡眠匱乏讓伊人整個人都是暈的。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依偎在對方懷裏,雙手把人家胸前的襯衫都抓的皺巴巴的。
淨身高一米六八的伊人算不上矮,但整個人在他懷裏嬌小地像個孩子,伊人愣愣地看著即在咫尺的睡顏,他怕是有一八五吧?
伊人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會覺得有這樣的美人陪著,死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就在她這麼想著,美人夢醒,先是睫毛輕顫,然後慢慢睜開來,四目相對。
伊人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片星空,驚豔了時光。
伊人還在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對方突然湊過來碰了下伊人的額頭,隨即眉頭皺起:“你發燒了。”
伊人已經有些神情恍惚,沒有在意對方自然的親密行為,也沒有在意他怎麼還抱著不放。隻覺得再這麼下去,就算綁匪不撕票,她也得自己死在這兒。
伊人現在感覺自己輕飄飄地,隻看著麵前人不加掩飾的關心,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看著他皺著眉說了什麼,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回來。別走。伊人想要喊出聲,卻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冒煙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伊人看著他消失在眼前,最後隻留下自己一個人。對啊,又是一個人,沒有人會關心我,沒有人會願意一直陪著我,我這樣的人,活該被拋棄不是嗎?
伊人眼前越來越模糊,她清醒地感覺著自己的意識在漸漸流失,媽媽,我好想你呐。
大概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死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