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軍自然不可能有牢房,所謂牢房,就是用爛布支起。圍成一個方圓兩米多的牢籠。無蓋,連最遮雨的功能都沒有。
吳明現在就蹲在這樣的牢房中,外麵的兩個看守士兵倒是很客氣。
“吳大人住得可習慣麼?”
“吳大人可還有什麼需要沒有?”
……
吳明苦笑,這裏服務態度倒是五星,至於設施,連狗屁都不是了。
頭頂,星光滿天,偶爾有一兩顆流星劃過天際。也許,在頭頂無窮的恒星中,有那麼一顆恒星,叫太陽。太陽周圍,圍繞著一顆行星,叫地球。地球還是那麼的藍,那麼的迷人和美麗。而自己,也許永遠沒機會回去了。
三年前,自己才十九歲,天才橫溢。十九歲就已經打遍武術界無敵手。是中國功夫界有名的NO。1。
但是,每每與國外的各類武者交手。卻是各有勝負。
一定不是這樣的,吳明心底呐喊。中國功夫肯定丟失了什麼。
時間和空間是相對的,在不同的時空,肯定存在著類似的時空,就象多維函數的不同維,彼此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根據《相對論》,那一年,時空機問世。
沒有人願意去試。這是一個十有八九會一去不返的任務。
吳明去了,他帶著一腔的熱血和不忿,踏進了時空機。
走進時空機前,父親拉住了他:“兒子,功夫我自然是沒有可教你的了。為人處事的道理你比我更懂,不然,少林的剛和武當的柔你也不能把他們推演到極至。如果你真的到了另外個世界。永遠要記得。你是我們中國人,你的頭發是漆黑的,眼睛也是漆黑的。但心永遠是紅的。”
“想我們了,就把他吹響。我們在地球肯定能聽到,因為它發的是龍的聲音。代表的無盡的思念。”父親手裏,是一把短蕭。
於是有個十九歲的青年,在一個雷鳴交加的夜晚,駕駛著時光機。闖進了如今東漢太子的後花園。那一年,太子,十六歲。
從那以後,太子身邊,就多了個親衛,這個親衛身邊。就多了個名叫軒轅靈的小女孩,天天圍繞著他,好奇的問這問那。
……
悠揚的蕭聲響起,如泣如訴。如嬰兒在母親乳房旁的呢喃。又如幼兒伏在父親寬廣的背上深沉的依戀;似遠方的遊子在思念親娘,又如年邁的老者在思念家鄉。
“吳大人,快起來了。吳大人。”
吳明揉了揉自己惺忪的雙眼,昨天晚上,睡得實在太死。自己都忘了例行打坐。
就連頭頂那飛揚的破布,互相打擊發出的聲音,都是那麼悅耳。
看守的兩個士兵正雙眼通紅的望著他:這位爺還真睡得著,自己怕有所怠慢。一直苦守。等會得回去補覺。
看見吳明醒了,連忙換上笑臉,說道:“吳大人,殿下有請。”心下卻暗道:這七段以上的大師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昨天才假摸假樣的丟到這裏來。早上就有請了。到底是他坐牢還是我坐牢?
吳明起身,走出了“牢房”。
後麵的兩個看守士兵猶自在羅嗦:“大人,你好走。”
另外一個不甘示弱:“大人,你下次坐牢的時候記得叫我們兩兄弟啊,絕對把你侍侯得舒舒服服的。”
吳明哭笑不得的轉過頭,看著這兩個活寶。其中一人也發覺了話裏的語病,撓了撓頭。訕訕的笑了,惹得另外一人對他猛瞪。
外麵,一個身著太子親衛服飾的人正一臉欽佩的望著他。
太子身邊的親衛都是吳明安排的。這人吳明自然認識。叫左影。這左影使得一手快劍,目前是四段初期,在近衛營裏麵實力平平。出身貧寒,對吳明十分仰慕。吳明的玄武大隊,幾乎把所有平民武者接納了。
左影一路小跑:“大人昨天做的事,真是大快人心,隻是這樣一來,你就得罪北方武林世家夏侯家了。這夏侯家不但是手握兵權。家主更是八段後期的高手。隻怕難以善後。”說完,一臉憂慮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