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化為蛹6(2 / 2)

冬風乍起,那駝車卻毫無動靜。吳明心頭一沉,這個時候,狼頭青領著四個屬下堪堪殺至。

吳明心頭煩躁。輕輕一夾馬身,南望一聲暴叫,猛地向前衝去。五人都沒料到他竟然會如此快法,當先的一個不禁一陣驚愕。那人手裏拿著一口長刀,右手動了動,似乎想擋,吳明懶得羅嗦,輕喝一聲,赤宵劃了個弧,朝那人當頭斫落。那人手腳卻也快極,雖然失了先機,長刀還是舉了起來,但他算盤雖響,卻並不如意,刀剛舉起,赤宵已帶著風雷之聲斫到,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那人隻覺黃光一閃,手上一鬆,一陣涼意從頭頂傳來,“噗”一聲,赤宵把他兵器斫斷,連人帶著坐騎都切成了兩片,那人連叫都沒叫出聲來便已倒地,帶著駱駝摔出老遠。

心憂何藝安危,吳明出手毫不留情。一劍砍翻其中一人,南望順勢衝過,赤宵一展,照著第二個人的心窩就是一劍。第二個人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還沒從同伴被殺的震驚中醒悟過來。吳明快若電光火石的一劍就已到了,這第二個心頭一凜,知道一個不好,自己恐怕得步同伴後塵,手中的長槍一抖,不退反進,朝吳明腰腹紮去。吳明身子一側,讓過了他這一槍,左手順勢抓住了槍杆,猛力一拉,那人隻覺一股大力從槍上湧來,身子不由自主,朝對方的長劍上撞去,心下大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長劍洞穿,慘呼一聲,被吳明順手擲出老遠。

說時遲,那時快。雖然描述了一大篇,但從吳明衝過,再刺翻兩人,其實也不過短短一瞬間的事。他哼了一聲,隻覺得阻在自己麵前的人統統該死。赤宵挽了個花,正待順勢向第三人刺去。那第三個此時已嚇得呆了,居然忘了還手,眼看這一劍正要將他刺翻,突然“嗡”的一聲響,頭皮一炸,一股厲風撲麵而來。

他長年呆於軍營,對這聲音已是熟得不能再熟,這定是弓術好手偷襲。武者不懼暗器,因為暗器是用手放出去的,威力再大有個限度。但弓箭就另當別論了,這東西是用長弓射出來的,先天就比暗器威力大,速度也快得多。如果再被武者加持了真氣,或者在弓身上做點手腳,天知道威力會有多大。一個五六段的武者,隻要有把神器大弓在手,暗殺九段高手都是可能的。宗師一不小心,都可能受傷。

對方的長箭雖快,但他的反應也一點不慢。赤宵舉至麵門,橫劍一擋。隻聽得“啪”的一聲,那根長箭來勢極速,被他劍身擋個正著。長箭受阻,去勢一變,朝一旁飛去。

這一輪連衝帶刺,兩個小首領先後落馬。而吳明抵擋長箭也如行雲流水,而無絲毫滯澀。所有馬匪拉轉駱駝,都看得呆了,一時間轉不過彎來。吳明卻不管那麼多,磕飛那支長箭,赤宵一展,吐出幾米長的劍芒,仍是一劍朝第三人胸膛刺去。那人眼看就要中劍,邊上忽地橫來一個槍尖,一下架住了赤宵。此人力量不小,吳明不及防之下,劍鋒已歪,在第三人的肩邊擦過,劃出一道傷口。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仰天便倒。吳明拉了拉南望,正待再接再勵,再行強衝。剛才架住他長劍的人突然高聲道:“你們都死了麼?還不過來幫忙?”

喊話的人正是狼頭青,他膽小謹慎,平時斷不可能衝在前線的。昨晚突襲吳明的隊伍,見勢不對,跑得最快的就是他。這次他雖然說得凶,但習慣使然,仍衝在最後。眼見吳明接連刺翻兩人,卻隻有硬著頭皮衝上。這次不同以往,不但有這麼多兄弟看著,連楚天行也在隊伍裏麵,要是表現得太孬,以後無法做人不說,恐怕這首領之位也得換人了。

雖然架住了吳明一劍,但他也被震得雙臂發麻。心駭之餘,也知道定不是吳明對手,連忙喊人幫忙。

聽得他喊,後麵兩個頭領上前擋住吳明衝勢。而遠方隊伍中,又衝過來一大群人,怕有十數之眾。這些人衝過來也不多說,圍住吳明就是一通亂戰。吳明把赤宵插回鞘中,抽出長槍和這些人戰在一起,卻也大感吃力。他借南望的腳力和赤宵之利,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轉瞬間讓敵人二死一傷,但這些馬匪也是凶殘之徒,雖仍有人不時被他挑下馬來,但源源不斷的衝上,也是難應付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