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露莉從懷裏摸出一袋馬奶酒,先為自己斟了杯,一邊倒酒一邊輕聲道:“阿明哥,還記你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吳明看了看搶在手裏的酒袋,再看看她從懷裏摸出來的馬奶酒,不由哭笑不得。這妮子還真成酒鬼了,連懷裏都隨時藏著一袋,倒可以和簡飛揚相提並論了。
她突地如此溫柔,讓吳明大為不安。事有反常必為妖。可一時間,吳明也不清楚那裏不對頭,隻能順著她話頭笑道:“怎麼不記得,那個時候你還是新河主將呢。第一次見到你,誰也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會是疾風戰將,還是一個七段以上的高手……”
倒好了一杯酒,優露莉擱在桌上,然後開始倒第二杯,又道:“是啊,誰也沒想到。人生就是充滿了無數個第一次,然後無數個沒想到,才變得豐富多彩……”
她突然說得像個哲學家,吳明啼笑皆非的感覺更甚。隻得忍住笑意道:“這倒是,誰也沒想到,疾風戰將大人會和我成為好友,而且還獨處一室,大談人生哲理……”
剛說到一半,才醒覺話裏似乎有調笑的成分,他連忙警覺的閉上了嘴巴。優露莉恍如不覺,倒著兩杯酒走到吳明旁邊,臉紅紅的道:“明天人家就要走了,先說好了,你得好好陪我,要是耍賴,人家可不幹。”
燈光下,她麵如朝霞,眸湯漣漪。吳明心頭又是一跳,退了一步道:“好,好,好。陪你好好說話,不可你可得聽話,明天乖乖回熱內。”
優露莉點了點頭,“嗯”了聲,然後把右手的一杯酒遞向吳明,有些霸道地道:“回去就回去吧,現在再抱抱我!”
“什麼什麼?”吳明忍不住又退了一步,苦笑道:“阿莉,我現在已有兩房妻子了。你跟著我,真的很委屈的,再說了,再說了……”
他本待把自己心中的苦衷說出來,但又怕對方傷心,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優露莉眼中又有了濕意,抽了抽小巧的鼻子道:“假正經,四年前人家見你,你說你有妻子了,不能再娶。可現在你又有兩房妻子了,還是不能再娶。下次見到你,是不是該有三房妻子了,還是不能再娶呀。”
這話說得大為嬌憨,可又包含著無限委屈。吳明隻覺頭皮發炸,心頭狂跳。這小姑娘真的是在玩火,這麼肉麻的表白話都說出來了,他苦笑道:“阿莉,你真的喝多了……”
“我清醒著呢!”她把一杯酒塞到吳明手裏,幽幽道:“你又不是沒抱過我,再抱抱會死嗎?”
見吳明有些遲疑,她又抽抽答答的道:“人家明天就要回去了,你還這樣……”
吳明接過了酒,心頭長歎一聲:“冤孽啊!”這小妮子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對自己一往情深。可正因為如此,讓吳明心頭更是不忍傷害她。他伸出右手接過了酒,左手則輕輕攬住優露莉柔美的纖腰,輕聲道:“現在好了吧。”
優露莉眯著眼在他懷裏躺了會,伸出右手穿過他臂彎,然後用左手把托住他手肘,把吳明右手的杯子朝他嘴裏推,道:“來,咱們喝了它。”
“不行!”
吳明嚇了一大跳,連忙把臉掉在一邊。他又不是傻子,現在兩人的姿勢不但曖昧,而且正是在喝交杯酒。他還以為優露莉在搞怪,不由嚴肅的道:“阿莉,這可是個嚴肅的事,不能亂來的。現在抱也抱了,你真要喝,我隨便陪你多喝點都可以,但這樣喝可不行。”
“誰和你亂來呀,不行,你必須得這樣喝。”
馬奶酒裏,確實兌過化淤散,優露莉早想逮著機會和吳明“煮飯”了,奈何一路行來,都是風餐露宿,而在沙城隻逗留了一晚,吳明見都沒見她,如此一來,那裏還有機會?到了庭牙後,她料定吳明會來找她,就偷偷的預先用化淤散兌了一袋馬奶酒。隻是在兌的時候,又怕藥性太烈,傷著了身子,所以隻抖了三分之一的量。不過以顧中平所言,這點劑量已是足夠讓人亂性了。
眼見吳明如此說,她心下更是委屈。顧先生曾說,喝了這個必行周公之禮。人家第一次都準備交給你了,連個婚禮都沒,喝個交杯酒都不肯。隻是這些委屈也不能向吳明道明,她左手的力道不由加大,硬行把吳明杯中的酒朝他嘴巴推,嘴裏更是凶道:“喝,你今天必須得這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