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艾絲特的聲音開始變得縹緲遙遠:“神教的創始人枯心大師,他以前並不信奉真神的,而是一個道士,不但如此,還在東漢的近衛營當過值。”
還有這等秘辛在內?度神教的來曆,吳明也曾好奇過,還在京都近衛宮當值時,他就曾翻閱過相關資料,但近衛宮藏書雖豐,對度神教的記載,卻隻一鱗半爪。對其創始人諱莫名如深,隻記載了其在雲度悟道,悟透枯木神功,後在東漢傳教不成,轉投的波斯的經曆。裏麵所言不甚詳細,大多隻是一筆帶過。別說具體的東西,吳明翻遍古籍,連其法號都不曾知曉。
吳明訝道:“既然在近衛宮當值,那枯心大師又怎麼跑到雲度去的?”
艾絲特搖了搖頭道:“這我怎麼知道?我本來還想問你呢?沒想到你也不清楚。”
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的又想了一遍,還是一無所得。吳明撓了撓頭,看來東漢朝廷是故意把這段秘辛掩蓋了,隻是,他們到底遮掩了什麼?為什麼會對這事三緘其口?他正想著,艾絲特接著道:“枯心大師一代人傑,雖然鎮守雲度,勤修苦練之下,竟也到達九段。在他古稀之年,夫人老去。他在悲痛之餘,發誓要複活妻子,於是把妻子遺體鎮於雲度雪峰下的一間冰室內。”
九段高手,其壽命雖沒宗師那麼變態,但活個百把歲總沒問題的。枯心的妻子在他七十歲才離開人世,怎麼也算壽終正寢了,可對於他來說,還有好長一段路沒走完,也怪不得他要發狂了。
“枯木神功就是枯心大師此時悟通的,並且一舉突破,到達宗師之境。以古稀之年到達宗師之境,嘖嘖,真是厲害,不愧是我創教祖師。”
眼見艾絲特一臉崇拜,湛藍的雙眼中,也似有一顆顆紅色小心溢出。吳明不由好笑,打斷她花癡道:“後來呢,枯心大師到底救活他夫人沒有?”
艾絲特白了他一眼,嘟了嘟嘴道:“人死不能複生,那可能救活的?枯木神功再厲害,那能逆天?”她頓了頓,長歎一聲道:“需知天道無盡,人力有窮啊。”
這是枯木的原話,艾絲特在格汗曾說過一次,如今現炒現賣,又拿來消遣吳明,也算輕車熟路。
“沒救活麼?那後來又怎麼創立度神教的?”
艾絲特有些氣憤的道:“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怪你們東漢。枯心大師夫妻二人,俱是蒼鬆亭俗家弟子,奉蒼鬆亭之令,在雲度鎮守邊疆,這一守就是一生。正因為如此,其夫人在臨死前,向枯心大師許了個願。希望把其骨灰葬於蒼鬆亭,以示落葉歸根。當時東漢國師名叫道心,堅決不從。認為此舉有汙聖地清譽,若是人人都來個葉落歸根,聖地豈不亂套?於是兩人起了衝突。”
曆代倉鬆亭主,都是宗師,兩人宗師之戰,那定是驚天動地了。吳明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到底誰勝誰負了?”
艾絲特得意洋洋:“當然是枯心大師勝了,哼!我們神教祖師,豈是等閑之輩。”
吳明心頭了然,除了第一代亭主外,曆代蒼鬆亭主,都是用石精乳催生的。這等秘辛,普通人不知道,但吳明在拜訪蒼鬆亭時,酒道士就說過了。以此法培養宗師,雖然快速,但總有些拔苗助長。他們遇見普通人還好,若是宗師對決,那肯定得吃虧。現今四大宗師,酒道士戰力最低,此乃主因。
吳明道:“既然枯心師傅勝了,那願望肯定達成了?”
艾絲特搖了搖頭,有些不屑的道:“那有那麼容易,道心戰敗,氣急敗壞之下,向漢襄帝借了赤宵,再戰枯心大師。”
蒼鬆亭就在京都郊區,普通人也就大半天路程,而宗師淩空而行,全力飛馳下,估計盞茶功夫就到了。道心失敗之後,竟向皇帝借神兵去了?這連天子劍都借來了,那也夠氣急敗壞了。吳明雖未親至現場,但也能感受其惱羞成怒。他笑了笑道:“這樣的話,肯定是枯心輸了,然後遁逃波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