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算在心1(1 / 2)

第一節

首戰得利,南漢上下為之一振。

南北分裂之後,南漢一直鼓吹自己為東漢正統,早晚會恢複河山,可幾年下來,卻是全無動靜,且對北方的戰事,也一直以守為主,百姓也對朝廷失去了信心。太後戰時征稅製一下,南寧本來頗多民怨,這次勝利卻讓許多人看到了和平的曙光,朝廷終於出手了,有能征善戰的鎮西侯打頭,結束亂世,也許就這幾年。為此,還有吟遊詞人把第三次南寧之戰時事說書,在南寧的茶藝街傳唱。

吳明也鬆了口氣。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擔任主帥,但首勝對士氣影響甚大,由不得他不緊張。最關鍵的是,江心島高地的順利修築,為攻下漢水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剩下的,就得看北方如何應對了。

唔,好癢。正在酣睡的吳明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連忙一把抓住搗怪的手,笑道:“思庭,又淘氣了吧……”

有了逍遙和若曦後,何藝住處一下就顯得擁擠。吳思庭就被吳明攆到何藝側房去睡,美其名曰,培養其獨立意識。為這事,小家夥哭過好幾天鼻子,見到父母都不理他,這才作罷。雖已漸漸習慣母親不在身邊的日子,但每天一大早,他都會跑到何藝這邊來,免不了調皮蛋一番。如果吳明剛好留宿在此,那他的鼻孔就遭了殃,因為吳思庭的手,老愛光顧這裏。

捏在手中的,是一隻滑膩綿軟的小手。雖然小,但纖穠合度,柔若無骨,卻根本不是小孩子的手。吳明一怔,一下清醒過來,今晚是在艾絲特處,吳思庭怎麼可能過來搗亂。他睜開眼,就見艾絲特正趴在身側,身上僅蓋了一件光滑的綢被,露出肩頭和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她左手撐著下巴,一片如瀑般的金絲柔柔的垂落下來,遮住了大半邊臉,右手則用長發在食指卷了結,伸到吳明鼻下,鼻腔中的那絲癢意,正是她拔弄頭發引起的。

一見吳明醒來了,她“咭”的一聲輕笑,馬上又皺了皺鼻子,裝著生氣的轉過身子道:“阿明哥眼裏就隻有思庭,今晚明明是在人家這裏的……”

這妮子,不但惡人先告狀,甚至連吳思庭的醋也吃。不過這醋吃得很有分寸,不但向丈夫撒了嬌,更不會讓他難做。如果對象換成何藝小慧,那就另當別論了。她這一轉過身,就露出一個光潔美好的背部。綢被本就細膩,貼合在她身上,更增幾分魅惑。兩人成婚已有段時日,但吳明仍看得心神動搖,忍不住從後麵環住她腰,湊在她圓潤的耳垂邊道:“怎麼,是不是我最近忙於戰事,陪你的時間少了?”

艾絲特也不遮掩,點了點頭道:“是啊,人家一個人好無聊的。又不敢亂走,想出去逛個街都不行,出去沒走幾步,後麵就會跟一大群人,討厭。害得人家又要戴麵紗,還不敢買東西,和老板討價還價。”

四位夫人,如果認真比較的話,艾絲特和現代女性最為相似,不但貪玩,也貪吃,還任性,偶爾還耍些小脾氣。南寧雖有大戶畜養波斯女婢,但都禁臠一般養著,根本不舍得讓其出來示人。而艾絲特金發碧目,更把波斯女性的柔媚和性感演繹到極至,她就這麼素麵朝天的出去逛街,不被人圍觀那才叫怪了。

吳明一陣內疚。艾絲特來到南寧,確有諸多不便,最近忙於戰事,確實有些疏忽,也難怪她要抱怨了。以其活潑好動的性子,不能出去逛街,那可真比殺了她還難受。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最近不是在向小藝學女紅嗎?學得怎麼樣了?”

一說到這茬,艾絲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在吳明懷裏扭了扭身子道:“何姐姐剛生產過,人家那好意思老去麻煩嘛。”

吳明察言觀色,忍不住一陣好笑。這妮子,肯定是學得不好,所以才找理由遮掩。兩人本就肌膚相貼,艾絲特這一動,整個豐滿的嬌軀在吳明懷裏摩擦,後者那裏受得了,右手開始上下作怪,嘴裏道:“是麼?是不是沒學會,女紅可是個精致活,可得耐心點。”

艾絲特本有些情動,連鼻息都急促起來。一聽吳明如此說,大為不滿,一把打開他做怪的的右手。嗔道:“討厭,誰不耐心了,人家可真是認真想學的。”

說話的時候,她從被子裏伸出右手,把中指湊到吳明眼前,嬌哼道:“你自己看,手都刺破了,好疼的。我最怕疼了。”

整隻皓腕欺霜賽雪,中指更是嫩如春蔥,隻是在近乎透明的指尖上,有幾顆鮮紅的小點,顯然是被針頭刺的。吳明一陣心疼,捏住她中指,吹了吹道:“好了,好了,小艾最有耐心了,我收回剛才說過的話,要不?今天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