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語氣無比的鄭重,竟和大蛇臨死前所說基本一致,天養心中亦是咯噔了一下,他明白,這四象戒乃是危險和機遇並存之物。
能令老祖都如此慎重,甚至不願過多提及,想必其中定是凶險四伏,可是那機遇也必是好到逆天。
念及此,天養心中卻沒有懼意,反而是升起騰騰戰火,心中戰意高昂,哪怕前方荊棘鋪路、神魔擋道,亦無懼之,披荊斬棘、屠神弑魔,自當無畏前行。
“好,年紀輕輕,卻點燃了心中的不滅戰火,有我戰族之銳氣,比這四個不成器的家夥要強多了,爾等切忌,切勿將今日之事傳出去”
看到天養的表情,老祖大笑,甚是欣慰,還不忘數落了戰家四老一翻。
心無畏局並不代表魯莽行事,天養按照老祖囑托,用繩子將四象戒掛在了脖子上,不敢顯露在外人麵前。
戰家四老業已知道,此戒非同凡響,有此奇物,雖不知其用處,卻也讓他們對天養接下來的奇遇失去了興趣。
卻不料,當天養提到他發現了一池十數尾金鱗後,他們再次變得目瞪口呆,掩飾不住心中的震撼。
“金鱗啊,四大神魚,食一口,可讓人脫胎換骨,實力大漲,你個敗家子,竟然和這死猴子當飯給吃了,哎,氣死老夫了”,戰老大肉疼的眉頭直顫,仿佛心都在滴血。
“這運氣,太逆天了吧”,其他三老亦是嘴角抽搐,眼神很是怪異。
就連老祖,都有些不淡定了,白胡子一動一動,心中極不平靜,這就是得到氣運靈獸後的運氣,果然不可以常理視之。
“老祖、四位師傅,別生氣,金鱗雖被吃完了,可那血玉之床還在,徒兒挑時間將它取來送給幾位長輩”
幾人要殺人的眼神讓天養心驚肉跳,幾個老不死的若發飆,這方圓萬裏地域何人能擋,沒見強如暗天鵬都已成了腹中餐。
雖然血玉床亦是無上神物,可將其獻出,天養心中卻沒有絲毫不舍,相處雖不過短短一日,從未感受過親情溫暖的天養,卻將他們看成了親人,自不會隱瞞。
“血玉床乃你所得,吾等豈可平白接受晚輩恩澤,此事休要再提”,老祖發話了,身為一族之祖,他怎好意思接受晚輩恩惠。
“是啊,徒兒,你有這份心意,我等就很欣慰了,那東西雖神妙,對我們的用處卻並不大,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修煉用吧”,戰家四老如是說到。
天養默然無語,有些感動,卻打定主意,以後要將血玉床取回,就算幾位長輩不用,戰彤那小丫頭也是需要的不是。
天養的經曆也大概述說完了,幾人都是無比感概,為天養的身世感慨,為其奇遇高興,亦為了自己收了如此佳徒而興奮。
“幾位師傅,如今暗天鵬已經伏誅,為何不見戰家其他人出來”,天養問道,他有些疑惑,先前認為大敵來臨,故而戰家其他族人都躲入了暗處,可如今強敵已死,卻不見有戰族人出來。
天養之語,卻讓幾人一臉苦笑,臉色尷尬無比。
“咳咳,那個,乖徒兒啊,我戰家之人全部在此,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戰老三性子最急,可天養分明看到了他臉上的那一絲落寞和悲傷。
就連一個普通的小村落,都有幾百戶人,戰家幾位老者皆是實力滔天之輩,本以為戰家好歹是一個大族,卻不成想,就隻有這寥寥幾人。
天養也是心思剔透之人,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其中定有隱情,他很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免得勾起他們心中的哀傷。
“老朽先回去了,你們安頓好天養,明天就讓他跟你們一起修煉”,留下一句話後,老祖顫顫巍巍的起身走了,神色落寞,不再是那可斬暗天鵬的絕世強者,隻不過是一個心懷哀思的老人罷了。
氣氛有些沉重,天養的情緒受到感染,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雖不知其中有何隱情,可戰家定是發生了什麼大禍,才導致如今的人丁凋零!
“幾位師傅,以後天養就是戰家子孫”,天養神色堅毅,無比認真的說道。
“好徒兒,走吧,為師先帶你找個住處安頓下來”
天養的話雖讓幾人頗為欣慰,氣氛卻依然沉重,豪爽如戰老三,也隻是勉強露出笑意,拍了拍天養的肩膀。
戰家族地擁有偌大一片地域,皆被陣法守護,樓宇成群,卻隻有大貓小貓兩三隻,加上天養,總共也不過七人。
住處太多,站老三隨便給天養指了一個庭院,就當作了他的住處,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此處庭院似乎早已無人居住,雖有鮮花怒放,流水潺潺,卻沒有絲毫生氣,顯得格外的靜謐。
臥於床,回想起種種,天養久不能寐,人生之際遇真是奇妙。